時的他內心對素未謀面的惠貴妃不免高看一眼,若一手攪亂此事的朱嬤嬤為其所派,那其御下之術實在不可小覷。對於今天這場鬧劇,他認為唯一實在不可理喻的指控,乃自己是推杜月下水的嫌犯。
這點不解釋清楚,經現在屋裡這麼多張嘴往外一傳,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在大尚的風氣之下,許多男人都有風流事無下流的想法,與父親妾室通姦,在許多人眼中還不算罪大惡極,但謀害他人,卻是萬分不可饒恕的。
這府中杜家人一手掌控了多少張嘴,分分鐘就能傳到御史那邊,而御史一張嘴,鬧上刑部或者大理寺,查回衛國公府內時,杜家人把證據一處理,顧淮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顧淮思考著該怎麼解開這個局,門房那時雖然看到他出門了,但衛國公府的大部分下人包括門房都是杜姓奴,斷不可能站在自己這邊。或者,自己該去尋那位“大兄弟”證明自己的不在場?
這時,一人的聲音倏地響起,“那手書,為鄙人手筆。”
眾人的視線立即集中投向了某一處,說話的是一名身著官服的儒生,束冠蓄鬚,看起來十分風雅。
——正是顧世安。
顧淮一頓,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為自己說話。
顧世安今年已過不惑,年四十有四的他卻仍是一副俊朗儒生模樣,此人蓄著十分風雅的長鬚,端的一派文人風流倜儻。他此時似乎是對自己愛妾屋內竟然這麼有多人而感到不解。“鄙人私以諸位是為探望月娘而來,卻不知諸位這一番折騰是為了窺得一眼鄙人書予月娘的閨中手信,甚至以此言及吾兒與月娘私相授受,鄙人實在不敢苟同。”
顧世安這一開口,眾人皆喏喏不知如何回話。衛國公府內目前雖是二房為盛,但顧世安為嫡出長子,在二房未確實爭得國公世子一位時,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