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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慣有的情況,手心出汗,心跳加速,即使就是去見老師尋求幫助。也許是自己心裡有鬼吧,自己心裡對許萱有別的想法。

所以在辦公室裡她拘謹的抱臂而立,拘謹的不斷想和許萱找話說。她害怕那種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在不熟悉的卻又指望長相處的人之間慢慢落下來的沉默像沉甸甸的塵埃,易銘很不喜歡它們,它們是尷尬的一種形式。即使對方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尷尬。

其實易銘是本性善良猶如赤子的人。在對自己無害的時候,心情好的時候,沒什麼要緊事走在街上的時候,她可以毫無掛礙的去幫助陌生人。若是對這個有好感,更願意主動地去幫助那個人,喜歡在背後默默的為那個人做事,倒不必讓那個人知道。

第一次和許萱兩個人單獨相處。沒有別人,散發著幾乎細不可聞的香水味的辦公室,自己居然有機會坐在她身邊和她聊天,聊那些八卦,完全和學習和專業無關的瑣碎小事。她只想接近許萱,卻對以後怎麼走的越來越近沒有計劃,不知道怎麼辦。沒想到,是許萱主動邀請自己坐下來聊天。聊得那麼開心,她笑得那麼美,平時因為淑女外表而不曾露出來的左側虎牙稍有畸形,卻顯得好看,露出來的時候顯得很調皮。

最後她自知無趣,不會繼續打擾一面惹人煩。輕手輕腳的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按著門把手,輕緩的合上門,再緩緩抬起手,鬆開門把手,聽到鎖芯碰撞的細微聲響,這才離開。門合上之際,最後擠壓出來的一丁點兒空氣,是這香氣,她會想一生不忘。

晚上,隊員只是問了問她今天去找許萱有什麼收穫沒有。“那個什麼883法案啊,我不準備弄了,怪麻煩的。我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練出注會的本事,所以放棄。專心回去看三大表吧。”“那,”任林栩從隔壁寢室走到易銘這裡來,雙手叉腰盯著她,面露釋然之色,“反正我的部分已經差不多了。明天我整理好word發給你看?”易銘點點頭,“唉,你逼得我們好苦啊。”“切,難道你想到了最後關頭趕工?我可不要通宵寫project。”任林栩點點頭便走了。

慣常早睡的易銘洗漱完畢麻利滾上了床。啪地一聲開啟床頭燈,枕邊書是杜魯門卡波特的《冷血》。易銘看得差不多,佩服這個基佬為了這本書付出的巨大努力,真是在用靈魂寫吧。一場美麗的冰冷的同時狂熱的謀殺。把事件描寫的全面無比,寫事實猶如寫故事,但即便如此細緻精確依然非常引人入勝,讀起來是欲罷不能。

每晚例行的睡前讀書時間結束後,室友們還在電腦上或寫作業或淘寶或追美劇,易銘兀自關燈睡覺。閉上眼,卻反覆想起今天許萱的樣子。這是戀愛的開始吧,所以會不斷的想那個人。易銘甚至有一種隱約的意思哈,她知道自己即將在短暫的快樂時光之後慢慢進入一段感情的痛苦期,只要許萱不回應她。

誰在乎呢?遇見已是幸運,那就享受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光吧,畢竟,畢竟我已經是大三的學生,畢竟我沒多久就要畢業了。回頭想想,大一剛來的時光和眼淚似乎還在眼前,但那已經是兩年前。所以啊,所以,兩年的時間很快的,很快的。

我喜歡你,只是若你不喜歡我,那我願意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你,最後再和你靜靜的告別。

平常的如舊的一週,到週五沒課的易銘卻會在早八點就起床,不為別的,只為光頭肌肉佬的作業太多太多了。昨天晚上寫財務分析,先從中文寫起,再翻譯成英文,覺得自己都要抓狂了。而且上學期的時候右肩落下舊傷,現在打字用滑鼠舊了還會疼。偏巧這些個混蛋教授,為什麼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週一起佈置下來啊混蛋!

嘴裡叼著麵包,左手邊放著咖啡,易銘好不容易寫完了一份作業,手機卻響了起來。簡訊,一起考到天津來的初中同學李頤淵女士,把自己當做了夏目貴志,發來對易銘這隻大妖怪的召喚令,“下午兩點津匯的星巴克見?出來找你有事。”易銘苦笑,回覆一個好。一邊在心裡哭號,奶奶個熊咧,上次兩個人在星巴克見面的時候,應該是大一下學期,易銘的咖啡耐受力還沒有現在好,喝了一杯grande的latte之後居然失眠到凌晨,靠。

上次是下午四點喝的,不行,這次不要grande了。易銘看了一眼手邊的咖啡,表情相當,艱難,一個。

中午一點,易銘穿好衣服,高中那會兒買的阿迪達斯的薄外套聚酯纖維面料的,那叫一個奇怪的舒服和防水以及、莫名其妙的起靜電,就是那種看著不會起靜電實則電死人的貨色。留著它只是因為黑色的磨砂一般的長相讓易銘這種悶騷分子喜歡。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