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意思調侃一下不得了，待會兒再繼續聊聊，先讓她們吃飯。

“嗯。”其實程雨霏也不好意思，也好害羞，可是她一直握著顧念希的手在，就是不想放開，那種溫暖的感覺從她的手心開始蔓延到全身，一直暖到了心窩裡。

吃飯的過程中倆姐姐就只是看著，偶爾出聲聊聊或者給她們夾菜，程雨霏呢，就安安靜靜的吃飯，她從小就這樣比較文靜，吃飯都是規規矩矩的不愛上躥下跳的，顧念希嘛，作為顧家的二小姐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就是喜歡東看看西瞅瞅就是了，吃飯的途中就總是偶爾往程雨霏那裡看看，沒事兒就把自己的目光投過去，有時候程雨霏有所察覺就會回看過來，兩個人目光對上的話，顧念希心裡面就笑開花了，程雨霏雖然表情沒多豐富，但是也會笑起來。

完全看不出來會是做出那種“大膽的事”的人，哎喲，所以啊，這俗話說的真好，穿上衣服就是人，脫了衣服就是禽獸啊！

真沒想到程雨霏會主動那麼做，嘛…雖然她還挺喜歡的…回想起來的是會總會心裡面偷笑就是了，可是想到這裡的時候，顧念希握住一雙筷子的手免不了又停頓了下來，也會想想程雨霏是不是對待別人都是那種無所謂的樣子，對待喜歡的人就又是另一幅樣子麼？

雖然這麼說起來的話，她也是這樣，對別人跟對待自己喜歡的人比起來總歸是有不同地方的…

“怎麼了？”顧思顏本來是跟程雪言聊的好好的然後瞟了一眼顧念希的，結果就看到她沒有繼續吃飯在發呆了。

“…噢，沒什麼，不想吃了…”突然發呆被叫住，她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碗裡，其實也沒多少了只是她沒什麼胃口了。而坐在她對面的程雨霏也關切的看著她，她也看到了，就回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笑。

“我也不吃了。”

“好啦，你們吃了，那我就都收起來了，現在這麼晚了，雨霏你今天也別回去了，都這麼晚了，就住這兒吧，反正也不是沒住過。”

顧思顏看了她妹妹一眼，然後也沒說什麼，不過在幫程雪言收拾完之後把顧念希叫到書房去了。

“不太開心？之前雨霏生日的時候你為她那麼忙前忙後的，不是挺喜歡她的麼？怎麼現在跟她在一起了，又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而且你們已經…”那啥是吧啊。

“…是沒錯啦，我的確是挺…挺喜歡她的，也沒想到她會喜歡我然後跟我在一起，雖然現在在一起了…可是我總覺得…不太真實的樣子，程雨霏她之前是有男朋友的啊…怎麼會突然喜歡女生啊，而且還突然喜歡我…她之前明明總是一副不算太待見我的樣子…也不是啦，她要是不喜歡我的話，也不會跟我…只是…”她不是不相信程雨霏喜歡她，而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只是你心裡沒有底氣？…不過，你會這麼想，也很正常就是了。”顧思顏坐在她的旁邊，摸了摸她的頭。

“對吧…而且她還跟我說什麼她是為了我才跟男朋友分手…突然這麼說…我不是不信…可是有點被嚇到了…”顧念希的頭有點垂下，然後看著地板。

“嗯…是不是為了你我是不知道，不過雪言跟我說，雨霏的確分手了，而且不是最近，已經分手有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她說喜歡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喜歡她，就應該相信她，你知道麼，愛情裡最怕的就是懷疑和不信任，這是最容易傷害對方的事情。”顧思顏捏了捏她的臉，算起來這是少數里她這麼正經的以一個姐姐的姿態去親近去這麼明顯的關心她的寶貝妹妹。

“姐…”顧念希有點低沉，靠在她姐身上。

書房外也一樣。

“老實說，其實…思顏回來跟我說的時候，我著實是…挺驚訝的。你說去找她，沒想到…”程雪言泡了兩杯茶，正拿起一杯喝了一口。

“我…我其實也沒想到會那樣做。可是她…她那個時候的表情讓我很氣啊…我說喜歡她，她就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有什麼辦法嘛…突然就…衝動起來了…”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衝動…

“喔？看來你倒是真的，很喜歡念希了？我能問問為什麼嗎？”她一向覺得一個人會喜歡上另一個人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因為畢竟喜歡這種感情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不過有那麼多的機會，程雨霏卻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才喜歡上顧念希，她總想知道點原因。

“原因麼…我想…”程雨霏像是在很認真的思考，一隻手在另一隻手上摩挲著，“大概是因為…她讓我，變得不太像我自己吧。她是第一個讓我失去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