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要挑釁一番展昭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現在是看不得貓,也看不得鼠了。被這丫頭弄得每每看到這兩樣,當天晚上必做惡夢。
他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但他今天才發現有些人想躲開,都是困難。
他是怎麼也相不到丁家月華比武招親是怎麼把這兩人招來的。
早知道打死他,也不出陷空島了。
“花衝?花蝴蝶花衝?”這頭丁家兄弟聽到展昭來此的目的竟是這個,當場便有些怒了。
“是的,接到訊息說花衝往松北府一帶流竄做案。”展昭沉聲回答。這種人渣實在是可惡。
“展大哥是為了緝拿花衝到案嗎?”
林琳看了一眼說話的丁月華,不等展昭回話,便接過話道,:“丁姐姐有所不知,展昭雖然為了保護開封府的包大人,才會捨棄江湖自由身,投身公門,但說到底江湖還是有些江湖人才明白的快意恩仇。所以,雖然展昭是為了花衝而來,卻不是為了要緝拿他歸案。”
“那是為了什麼?”
這話雖是丁月華問的,但是其他人也都好奇極了。就連展昭也是如此,他怎麼不知道他還能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就地證法。哼,江湖事,江湖了。花衝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理。我相信花衝會得到他應有的報應。”
“你想怎麼做?”
“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禮尚往來這種事情,想來花衝是願意的。”林琳說這話時,臉上的冷笑嘲諷,一攬無疑。
眾人:“。。。。。。”這話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吧。若真是如此,這姑娘也太百無禁忌了些。
蔣平再一次聽到林琳說‘禮尚往來’,心就是一跳,不自覺的看向自家五弟。這位就是那姑娘禮尚往來的‘受益者’。
這姑娘如此危險,展昭怎麼就放她來江湖了呢?
這展昭,也太不地道了。
。。。。。。
看到展昭不贊同的眼神,林琳立馬笑著說道,“放心,咱們大宋南風盛行。不怕找不到下家的。大不了我重金懸賞。保證都是自願的。”頓了頓,“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更解氣嗎?一刀鍘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這世道對於女人來說,本就不公平。出了事的女人,除了死就是青燈古佛。一輩子就到頭了。
所以花衝死之前,自然要明白一下,他當初給別人造成的傷害是如何的。不過,你要是實在不贊同,我就只好想辦法將鍘刀之刑,改為凌遲了。”一刀一刀活颳了他,看那些心想做惡的人,還敢不敢了。
展昭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何必呢?”總說自己如何如何,難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忌惡如仇的嗎?
“我一直覺得對於這樣的人,應該用重典。以防輕了,後來人效仿。那些深閨女兒何其無辜呢。憑地什麼要任人宰割。”殺一警百,以除後患。
“唉,”這些年她的性格,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她決定的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太后寵著,貴妃也寵著,天子禮遇,候爺禮讓。便是原來的龐太師,現在的安樂候親爹也是當自家女兒一般對待,更別提那個孝女出名的親爹了。
若是這姑娘鐵了心要如此對待花衝,朝堂上的人,不會有人攔著。而這偌大的江湖,更是沒有幾人能將她攔住。
展昭知道他的話,這姑娘會聽。必竟只要不傷害到展昭自己,在林琳心中,展昭的話比聖旨還要管用。這一點展昭知道,林琳也知道。
可是此時此刻,展昭卻是不願意攔她的。他如何能夠杖著她對自己的一番情義便如此讓她心下不痛快呢。
她的情,他知。而他,更捨不得她再委屈自己。
為了一個人渣,不值得。
也不配他說情。
展昭不攔著,這讓林琳心下非常高興。拿起筷子,便將展昭喜歡吃的醉蝦夾進他碗中。
眾人看到展昭連勸都不勸的接受了這姑娘的說詞,也無語了半天。雖然他們都覺得這麼對待花衝,相當的解氣。但這也太兇殘了些。
其中最是深有感觸的便是丁月華和白玉堂了。一個覺得林琳心下狠毒,再不敢招惹。一個覺得這樣的人,是如何得到南俠展昭真心相對的。
話題過於沉重,丁家兄弟連忙又招呼眾人吃起酒來。說著說著便提到了明天打擂臺的事情。
“明天打擂臺有什麼要求嗎?”林琳好奇地問丁老大。
“身強體壯,武功高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