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塊玉佩取出來。
“雲珠,這個賞你了。或留或送人都使得,只是別十幾二十年後,拿著這東西來說我許了什麼願。”林琳見此,直接從腰上摘下一塊壓裙子的玉佩,丟給一旁侍候的雲珠。
雲珠接過,口中卻道,“哎呦,我的小姐。主家每年賞出去多少金呀,玉呀的,要是真如此,那以後別的也不用幹,就天天接待這個,接待那個了。”
林琳聽了一笑,張真聽了卻是有些生氣。這小姐明擺著說自己是騙子嘛。
“這位公子,且先不忙著生氣。這種隨手便可丟可棄,可贈可送之物,確實不能當成什麼婚約之證。公子還有別的證據嗎?”
張真一愣,“這玉佩,怎麼不能當成信物了。這明明便是信物。”
聽到這話,林琳一笑,果然是個書呆子。
“呵呵,這玉佩是能說話呀,還是上面寫了婚書呀?公子也不用生氣,且聽我把話說完。那玉佩能不能當成信用,這且不說,既是有婚約之人。小二十年了,公子可曾登門拜訪過?可曾送過四節之禮?可曾有過書信往來?可曾與這家人有過一絲,哪怕一毫的聯絡?公子登門前,這些可曾想過,過做?”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張真被林琳的話問得羞愧不已。心中也知道若不是走投無力,也不會上門認親。可事實卻是如這位小姐所言。當時不過是兩家的一份戲言。
若是真的當真了,這些年又如何連走禮都不走一回呢。
林琳看著臉上有些紅的張真,笑道:“公子一心只讀聖賢書,於旁事上便有些,呵呵,想來張公子也是將家中長輩的戲言,當了真。”
林琳話裡話外在說這人是個書呆子呢,可張真卻是覺得林琳說的是正理,連忙道正是如此,看得一旁的人都好笑不已。
“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這些之後,便是三書六禮。婚書,聘書等等齊全方是正理。公子下次可別如此拿戲言當真了。對了,公子可能不知,金家小姐以於三四年前便由聖上賜婚配婚御前四品帶刀護衛了。下個月末,便是成親的吉日。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場鬧劇,便不追究了。以後還望公子慎言。”
林琳說完便往府門處走去,這時攔住張真的管家及下人們,也紛給向林琳問好。張真這時候才知道面前的美麗女子竟然就是金家小姐。
林琳剛踏進府門,便想到了這張真估計是走投無路才會投奔金府的。不然也不會拿兒戲一般的婚約出來獻醜了。
要知道當年她因此負氣離開,金老爹便說過這婚事不作數的。等到這兩年在這裡呆的時間漸長,便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婚約可不是隻拿一塊玉佩便可以的。因此,便將此事放下了。她是真的沒有想這張真還真的一如原著中的那樣來投親了。
實在可笑。
林琳吩咐管家給那人送上一些銀兩,便打發他離開了。她可不想將人讓到府裡來。不過單元劇中,張真找上門的當天晚上,那冥河姥姥就弄了對紙人大鬧開封府。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圍觀,就太對不起自己這顆看熱鬧的心了。
林琳一邊進府,一邊思量著晚飯後去開封府找展昭。
這時那二呆書生張真卻是意正嚴詞的拒絕管家拿出來的五十兩銀子。說什麼無功不受祿嗟來之食。林琳一聽,便覺得心煩。
“算了管家,這位公子不要那便算了吧。”對著管家說完,林琳又對張真道,“公子來寒舍,本應盡一些地主之誼。但家父今日要在宮中輪值,府中只有小女。實不方便請公子入府。送此黃白之物便是一份失禮的禮物,既然公子不收,那便算了。若公子還想拜訪家父,請提前遞上拜帖。也免得失禮於人前。”
張真本是走投無路,身無分文的。此時若是拿了那五十兩銀子,且不說能不能堅持到三年後的大考,至少暫時是生活無憂的。
可惜了,林琳一番好心。這人硬是不接,或者說本來張真還想意思意思再接的,沒有想到,林琳會突然插話進來。
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而且此時還是在金府門前的大街上,林琳的做法和說法都還站得住腳。畢竟家中無男主人,確實是不方便留一個男客在府中。尤其是這家的小姐還是待嫁之齡。
做為禮部尚書府的下人,無論是上到管家還是下到普通家丁,對人是有禮有節,常常是笑臉迎人。
所以,今天這張真這事,就是說破天去,也不過是一個讀書讀成呆傻的書生,拿著塊不知明的玉佩上門求婚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