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開始說。誇完這個,誇那個,將蕭家姐妹誇得差點都認不出說的是自己來。最後林琳嫌她聒噪,將她打斷,讓她進入正題,這才知道是為誰來的。
“學堂的呂先生,託我來下你們家雨鳳姑娘提親來了。”說完這句話,那張媒婆又開始誇呂先生。
“張大娘,這學堂有幾位呂先生呀?聽您老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可能不是我們家認識的那位呂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
“呃,呵呵,雨鵑姑娘真是會開玩笑。”張媒婆被林琳一打斷,這才想起來,人家兩邊都有在學堂上工的,自然是見過面的。那呂先生啥樣,還真的不用她給吹。
“張大媽,您看雖然現在是民國了。但是人家呂先生請您過來,那就表示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爹不在家,這樣的事情,我們姐妹又怎麼好意思說什麼呢。要不,您先回去?等我爹回來了,我再告訴他?”
看到一旁因為一句‘呂先生向雨鳳姑娘提親’而臉上一紅,去了東屋的雨鳳,林琳覺得她非常有必要追問一下這個呂先生是個什麼來歷。
怪不得,雨鳳現在給爹和小四送飯,都會送那麼多。不但如此,每次回家的時間都越來越晚。
不過,學堂的老師感覺也不錯。工作穩定,收入固定。而且工作體面,也受人尊敬。倒是難得的好人選。
於是林琳這邊又說了兩句話,再送走了張媒婆後,便將雨鳳一番拷問。
原來,兩個人是透過日復一日的送飯之旅相識的。
最開始是因為林琳傷了腳沒有辦法出門,所以便由雨鳳給蕭鳴遠和小四送飯。再後來,林琳的腳好了,但是也沒有想過要在大中午的時候出去送飯。
一來二去的,送飯的活就一直被雨鳳接管著。
門房是有大燒水爐子的。呂先生單身一人。家裡也沒有什麼親人。每每都是早上兩個饅頭或是包子帶到學堂,中午的時候去門房接上一碗熱水對付著吃了。
雨鳳善良心軟,見到呂先生如此,便會多帶一些飯菜過來,請呂先生一起用。呂先生開始還會不好意思,但是在蕭家三口人一起熱情的相請下,便也一起用了。
後來,呂先生想要跟著蕭家一起開伙,便主動說要交飯錢。蕭鳴遠和蕭雨鳳都不肯收。於是呂先生便會買些布料什麼的送給雨鳳。
因為做繡活的錢,都是個人收著,所以雨鳳和小五做新衣服什麼的,林琳也沒有在意。
再加上雨鳳和蕭三妹都有繡活的收入,小五太小,小四上學,蕭鳴遠是長輩的原因,大家也都會拿出掙的錢,給他們三人置辦一些衣服。
這也是林琳沒有發現的原因。
其實說白了,林琳一不做飯,二不買菜。是很難發現什麼的。
雨鳳的文學素養非常高,呂先生又是知識分子,兩人很能說得到一塊去。再加上一個年輕貌美,一個不到而立之年,卻是成熟穩重。
接觸的多了,感情也就慢慢的滋生了。
在林琳經常被展雲翔拌住的時候,雨鳳是經常跟著呂先生逛逛公園,爬爬山的。
一九一八年的新年,兩人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這不,媒婆就上門來了。
知道了事情始末,又見到蕭老爹也沒有反對。林琳便知道這件婚事差不多就是了。
按著古禮走了六禮,婚禮定在了三月裡。林琳這個一家之主,便開始為雨鳳操辦嫁妝。
託展雲翔的關係,在他們家的鋪子裡買了六匹花樣鮮豔,質量不錯的布。又買了兩匹料子不錯的可以做長大褂的料子。
將家裡屬於雨鳳的兩畝地進行了更名過戶,又去彈棉花的鋪子,定了六床被褥。
回程的時候,再去木匠鋪子打了九隻大紅木箱子。取意長長久久。又打了一隻小巧的手捧匣子,合在一起就是十全十美。
小門小戶人家成親,自然是不能跟大戶人家相比,又是打傢俱,又是幾十抬嫁妝,下人僕從數人的。
林琳想到呂先生家雖然也離學校和他們家不遠,但是總的來說,平時雨鳳一個人住,也不安全。
就算是教了雨鳳防身術,但是她自己都明白,那種危機時刻的條件反射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
於是又讓展雲翔幫忙抱了兩隻狗崽子。
展雲翔樂不得林琳有事沒事就找他呢。現在林琳因為雨鳳成親的事情,找了他兩回,把他美的不得了。
每天都要去蕭家小院問問林琳有沒有需要的?
林琳看著展雲翔這麼個大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