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艾琳悄悄活動的手指,內心陷入掙扎——
她是否應該阻止?
阻止的話,自家大哥的計劃會順利一些,可是這樣也代表著改變了劇情,不阻止的話……也代表著更加惡劣的後果?
她說不上來那種難受的感覺,總之,閉嘴是最好的。
但是雪倫不知道的事,就著這樣一個決定,使得每個人的命運得到了或多或少的變化,環環相扣,甚至——扣成了死結,再也無法掙脫。
尤其是她自己。
“當。”
撥絃聲迴盪在靜靜地空間裡。約翰往門外走,艾琳站在門口不明所以地凝視夏洛克撥弄琴絃。雪倫組織好話語,故作輕鬆地搖夏洛克跟前:“Well,親愛的哥哥,和女性接觸的感覺還好嗎?”
大概沒料到妹子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偵探的頭微微一轉,又偏了回去:“有助思考。”
她是該無語,還是無語,還是無語。
“不過真可惜。”趴在欄杆上,由於把頭埋進了臂彎裡,聲音顯得有些模糊,“我還以為我會有個嫂子呢。”
“你應該把這句話對那個胖子說。”夏洛克難得的沒有沉默,積極地回應道。
說罷還側身朝著艾琳,嚴肅地補充了一句:
“Well,我從來沒有求饒過。”
最後一曲
費了不少力氣把雪倫支開以後,夏洛克長腿一跨,坐在沙發上,嗓音不急不躁地對艾琳說:“考文垂。”“我從沒去過那。”
女人身體微微前傾,似是故意露出什麼。神情卻是一片柔和。她又說:“考文垂和這有什麼關係?”“這只是一個說法。”
男人大力抿了一下嘴唇,吸了口氣:“在二戰期間,盟軍知道考文垂會被德軍炸燬,因為他們破解了德軍的密碼機。但他們不想讓德國知道他們破解了密碼所以他們就任其被轟炸了。”
本來是很嚴肅的氣氛,艾琳突然換上一副費解的表情,語言曖昧:“你有和誰親密接觸過嗎?”對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偵探快速的眨了下眼睛:“Sorry?”
“噢,”女子把衣服一理,玉足輕輕點地,往前一送,手搭上那雙為琴上弦的大手,“我說的接觸是指下流含義喲——比如你那個像泰迪一樣可愛的室友?或是……呵。”
清脆的咯咯笑聲很容易擾亂心智。彼此彎曲的髮絲糾纏著,錯亂不清。耳畔還像有迴音一樣蕩著那句“Your little cute”。“一起吃晚飯吧。”艾琳微微抬鄂,深情款款。夏洛克只是順勢扳過她的手,悄悄地扣上脈搏:“為什麼我要和你……共進晚餐?”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注視著,旁人難免會錯認為是一對甜蜜的情侶或夫婦。壁爐裡的火上躥下跳,火星點燃了什麼,沁出大片大片的荷爾蒙氣息。
“你輸了。”
夏洛克突然出聲,艾琳的身子停滯了一下,依然從容地說:“哦?你就這麼自信嗎?”
男人淺笑著,卷卷的頭髮配上越來越亮的眼神,看起來就像個純真懵懂的大學生。“你差點成功——不過沒戲。”
坐在赫德森太太那裡,拋擲著手中的遙控器,看著它在空中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最後像是按了暫停鍵一樣留滯在手上。與此同時,手機振動了起來。
看到來人,雪倫表示有些意外。居然是“足不出戶”的麥考夫。她快速眨了下眼,接起:
“晚上好。”
“呵,的確很好。如果不讓夏洛克從中搗蛋。”
“你是說……”
“計劃,全都落空了。計劃了那麼久,就因為那小子摻上一腳,滿盤皆輸。我們輸得一派塗地。”
她心中已經瞭然。貌似是那個什麼考文垂計劃,被夏洛克那段郵件中的小佳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艾琳將資訊洩露給了那個莫里亞蒂。但她現在完全想不出一句話來“安慰”這位兄長。因為她自己的腦子都尚未理清。
“是我讓他著了她的道。”輕輕地嘆息,莫名的酸楚,“身陷困境中的少女——”
“愛的承諾,失去的痛苦,挽回的快樂。再給我一個謎題,讓我自由發揮?讓全國轟動的施虐女王,你的確有一手。”
夏洛克翹著腿,手指在臉頰的一側輕輕彈奏,“不過很遺憾,你太入迷,你的遊戲太過玩過,你過於沉迷了。”“可沒有‘過於’這一說。”女人笑著,手下意識地往後一撐。男人站起身,步態緩慢:“你享受追捕的興奮感,渴望用這遊戲作為消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