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詞懷中低羞道,我又誘你犯罪了,怎麼辦?劍瀟又問,“舒詞犯了什麼罪?”
蕭戎歌再跳過不解釋,講到舒詞求愛可約不滿道,舒詞,我很累。劍瀟問,“為什麼會累?”
蕭戎歌無法了,只得道:“男人和女人‘睡覺’之後自然會累。”
劍瀟一臉疑惑,“睡覺也會累嗎?我睡覺怎麼不會累?你睡覺累麼?”
蕭戎歌以手抵額,糾結不已,劍瀟終於明白自己問太多了,於是保證道:“我不亂問了,你講吧。”
於是蕭戎歌再繼續,“舒詞看著懷中女子無比感嘆,‘可約,你知道麼,你生就一副銷魂骨,只有一次,便令人終生難忘了……’”
於是乎好不容易說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還沒有說完便聽劍瀟的問題連珠炮似的炸來,“什麼叫銷魂骨?你有銷魂骨麼?為什麼只有一次就難忘?可約為什麼願意為舒詞累?……”
蕭戎歌簡直懺悔無門啊,為什麼自己要講這個故事給他聽呢?好不容易平定下來思緒,“等你娶了妻子就知道什麼叫夫妻之實了,……就知道,為什麼睡覺也會累……”心裡竟莫名的一痛,“……至於銷魂骨麼?”忽然想到那天荷塘遊筏的情形,自己念念不忘得那少年的根骨,心裡又是一陣綺思,“……你有。”
劍瀟上下打量自己,“我有麼?”自己怎麼沒有發覺呢?“只有一次便難忘麼?”
蕭戎歌知道他並不明白舒詞口裡的“只有一次”是什麼意思,心裡竟又是輕鬆又是惆悵,像對著熟睡的愛人的表白般的道:“嗯。只有一次,便終生難忘了。”
再比如某日忽然也從冰窟里弄來一竄冰做的風鈴,對蕭戎歌道:“你可會吹《獨酌》?”
蕭戎歌很想告訴他那是杜撰的,但看到他那麼殷切的眼神竟不忍心,於是憋著一口氣隨便吹了個曲子,劍瀟聽後斷言,“詩垠的功夫一定比你好!如果他還活著我就追隨他去!”
蕭戎歌窘了,敢情自己講了這麼幾天的故事竟講得他想拋棄自己?
半個月後蕭戎歌終於把《桃花骨》講完了,這天是在他的臥室,劍瀟聽完故事以後跑到臉盆邊抱著盆大哭起來!蕭戎歌被他那陣勢嚇住了,“你別這樣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非禮你了呢!”
本是想轉移劍瀟注意力的,卻不想他哭得更傷心了,淚水如汴江之水氾濫,濤濤不絕。他的哭聲果然成功的引來一個人,——蕭流蘇。她看著抱著臉盆哭得天昏地暗的劍瀟問,“哥,你又欺負人了?”
蕭戎歌無辜的聳聳肩,流蘇不信轉而問劍瀟,“你為什麼哭啊?”
劍瀟邊抽噎邊道:“可約、詩垠、楚賦都死了!”
流蘇只當他們都是劍瀟的親人或朋友,“是我哥殺了他們嗎?”
“嗯!”劍瀟萬般怨恨的看蕭戎歌一眼,讓他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
流蘇指責,“哥,你怎麼能殺劍瀟的親人呢?”蕭戎歌一時啞口無言、哭笑不得。流蘇拍拍劍瀟安慰,“你放心,我會替他們討回公道的。”
“我要他們活過來!”劍瀟義正言辭的道。
流蘇驚異:他莫非把大哥當成神仙了?能起死回生?就見劍瀟紅著眼眶殷殷討好蕭戎歌,“你把結局改了吧?不要讓他們都死了,至少要有兩個人幸福啊?”
流蘇弄不清這是哪和哪了。
蕭戎歌無奈地指著劍瀟對流蘇解釋,“他聽說書走火入魔了,這不,在為故事裡的主人公哭喪。”流蘇啞口無言,半晌兄妹二人哭笑不得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故事是講完了,但劍瀟依舊纏著蕭戎歌,不是因為要聽下一個故事,而是纏著他修改結局。蕭戎歌無數次的強掉:這只是一個傳說,百年前的傳說,沒有人知道是真還是假,你若想要幸福的故事自己可以幻想著美好的結局啊!
可是劍瀟王巴吃稱砣,鐵了心的要他改結局。並言,故事是你講的,聽你說出美好的結局我才安心,我幻想的總是覺得太不可信。
蕭戎歌無語了,終於在被他纏了幾天之後重新修改了個美好的結局。
劍瀟這才多雲轉晴。
這日蕭戎歌想到上次點冰鎮酸梅湯劍瀟疑惑的眼神,此時已值夏季正是吃酸梅湯的好時節,一時心血來潮竟親自去了冰窟。
劍瀟喜歡吃甜食,弄了些乳酪去冰窟冰鎮起來,敲打些冰塊出去解暑,點點冰屑掉到乳酪裡,蕭戎歌忽然福至心靈,這樣喝著奶吃著冰口感更好吧?又切了些水果丁放在其中,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