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層他還穿了兩層衣服,大夏天的他不熱麼?蕭戎歌很疑惑。
是不會光著身子,可是他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麼?劍瀟臉禁不住就紅了,蕭戎歌掀唇欲語,劍瀟已知道他必是又要以刺竹為名了,“那……你……轉過臉去。”
蕭戎歌一臉古怪的看著他,至於麼?都是男人。他那古怪的眼神令劍瀟臉更紅了,有些拘促的抱著竹篙。蕭戎歌終於忍不住哈哈一笑,一摔衣袖轉過身去。
劍瀟忙也背過臉去飛快的解開衣帶脫下外衣,可猛然竹筏一晃,他本就緊張一不留神便被晃到水裡去了!而始作俑者的蕭戎歌卻站上竹筏上笑得好不得意。
作者有話要說: 劍瀟是絕對的誘受~~~
☆、第2章 戎歌一闕劍瀟瀟(4)
劍瀟這下真惱了,從水裡一躍上了竹筏,冷著眼惱怒的看著他,蕭戎歌哪是他能嚇住的?竟還意態閒閒的道:“快點把溼衣服脫下來,我的衣服借你穿。”竟真的將外衣脫下來遞給劍瀟。
劍瀟知道蕭戎歌就是吃準了他害羞這一點才如此捉弄,因而一發狠,竟當著蕭戎歌的面就將溼透的衣衫脫了下來,狠狠地摔在竹筏之上,冷冷然桀驁地看著他。
蕭戎歌的呼吸猛地便是一窒。
月光之下少年被水浸溼的肌膚如冰玉般泛著瑩潤的光澤,時有水珠從溼淋淋的頭髮上滴落,劃過他勁瘦、未發育完全的肌骨,像新春剛長出的筍退去了筍殼長成嫩竹,張揚著青蔥的生命力。
蕭戎歌一時只覺無限羨念、垂涎著那種生命力!
溼透的衣褲緊貼著腿顯出他腰好腿好的身材,蕭戎歌忽然覺得,無論平日裡劍瀟表顯得多麼的老成剛毅,可當脫下那身成熟的衣衫時,他也就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衝動,熱血,叛逆,就像此時他臉雖羞得通紅,眼光卻那麼孩子氣桀傲的看著自己。
自己雖然一時童心未泯的去撲捉流螢,可骨子裡卻是成熟的。不!甚至可以說是已然繡跡斑斑了。又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可他才十四歲。十一年的差距啊!
十四歲,多麼青蔥美好的年華啊!就像他的身體一樣!
而這個感嘆一起,蕭戎歌腦裡竟忽然升起一個荒唐而荒誕的想法:當自己抱著這個年少青蔥的身體時,是不是自己也跟著青蔥年少起來了?這個少年美好的能令人的心都乾淨起來!
他一時只覺喉間一哽,呼吸困難,忙轉過身去,半晌才艱澀的道:“你……穿上衣服。”
他轉過頭了劍瀟才長舒了口氣,那目光幾乎要把自己灼傷了,他再多看一眼自己真的會羞怯的跳到水裡去!匆匆的穿上蕭戎歌遞來的衣服,又將撕破的紗衣也裹在外面,才放下心來。
這時蕭戎歌已轉過身,拿起竹筏上一件楓衣穿上。劍瀟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脫下那件衣服以後才掉水裡去的,一心急竟忘了穿自己的衣服。這廝會不會又自作多情的想些什麼?
果然劍瀟是瞭解蕭戎歌的,聽他自作多情的低笑,“劍瀟真是體貼,寧可穿溼衣也要把衣服借與我。”劍瀟也懶得和他辯解,繼續撐著竹篙向那燈籠處走去,早到早脫身。
漸近隱隱可見湖心一個亭子,那燈籠就是掛在亭角上,劍瀟疑惑了,這個湖泊看起來並不大,何以能讓自己撐了這麼久的船?只見湖上霧靄嫋嫋,煙波瀰漫,這其中有陣法!
那麼這亭子絕不是普通之處,蕭戎歌何以讓自己撐船?如此信任他麼?
這時竹筏已到燈籠數尺之外,蕭戎歌道了聲“在此相候”便一縱身飛到長長的走廊上。劍瀟也無探索之心,抱篙立於竹筏之上靜默等候。
走廊七繞八繞,蕭戎歌走來輕車熟路,走了略一盞茶的功夫方到一個亭閣裡,見燈光透亮,便知道已有人候於內。略一笑推門而入。
那人一襲淡紫的衣衫立於窗前,身姿欣長,氣質疏落,遙遙眺望著湖面。聽到他推門也不回首,“我道是誰家花嫁的船隻不小心闖入這裡,卻原來是你。”聲音清淡如霧裡荷葉。
蕭戎歌與其並立於窗前,只見廣闊的胡面上垂雲接霧,荷花娉婷嫋娜的隱於雲霧纏綿之處,而荷葉深處一隻小筏輕駛慢弛,四個緋紅的燈籠分別掛於兩側,映得霧靄都是一片淡緋。
燈籠之中白衣緋紗的少年抱袖而立,身姿清撥如懷中的竹篙,面容嫵媚如霧裡的蓮花。
蕭戎歌一時綺思,自己方才一身紅衣站在劍瀟對面時是怎樣一番景像?像洞房花燭兩廂對拜,脈脈凝視?心裡一悸又聽身邊人道:“天為媒,水為證,風荷流螢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