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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註定要錯過

十月末的秋風夾雜著初冬的寒意,攜帶著晚秋的淒涼,在這座充滿喧囂和迷茫的城市,肆意的颳著……

過往的行人裹著厚厚的風衣,急匆匆的去追趕朝陽。

不知所措的人,恐怕只有站在自家門前的我了。我死死的握著拳頭,指甲像是陷進了肉裡,可是我知道,再怎麼疼,也比不上戚姿現在的絕望。

伊然鬆開我的衣角,慢慢走上前去,剛要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她知道,她的手握不上戚姿的手,我也知道,我的手,也握不住戚姿的手!

“戚姿姐,我們……”

“你閉嘴!我不需要聽你解釋!”戚姿打斷了伊然的話,眼圈通紅的看著我,努力的控制住眼中的淚水,不讓它滑下來。

“戚姿,我們進來說。”我上前扯住她的衣袖,卻被她狠狠的甩開。

她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她,哭了……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喬斯,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次在肆無忌憚的傷害我,然後理直氣壯的回頭再找我,你憑什麼?”戚姿小聲的抽泣著。

如果她現在大罵我一頓,或者是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來諷刺我和伊然,或許我會好受一點。可是現在,她獨自站在空蕩的院子裡,距離和伊然並肩站在屋裡的我,只有一步之遙……

看著久久不出聲的我,她終於在我面前卸下所有的偽裝,蜷縮在角落抱頭痛哭。

“對不起!”我哽咽的看著她。

那張曾經風靡萬千人的面孔,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被我傷害的面目全非,在這場愛情裡,我們都是輸家,唯一贏了的,就是那個叫做“殘忍”的怪物!

戚姿抬起頭,顫顫的指著我,聲音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抽泣:“喬斯…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我今天的眼淚,要加倍的從你身邊的人討回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感覺自己是一個應該被處以極刑的混蛋,我在揮霍著她們美好的愛情,把它當成玩物一樣踩在腳下。

當我轉過頭看伊然時,伊然淚流滿面的站在我身後,泛白的嘴唇滲著血絲:

“喬斯,你愛的是她,對不對!”

“……”

“喬斯,你知道嗎?當你把我護在身後,卻指著那個和我同樣受過傷害的男人,如果他敢動戚姿,你就會殺了他。我可以當做沒有聽過,也可以忘記你因為憐憫而留我在你家過夜,當我以為一切都可以不重要的時候,你的眼淚騙了你,也騙了我。”

伊然顫抖著用手拭去我臉頰的眼淚,就在我以為自己很堅強的額時候,我哭了。

“我……不愛她。”我說。

“那你愛誰!”

伊然踮起腳尖在我的唇上留下了淡淡的吻,很苦、很澀、很鹹、是眼淚。就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離開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彷彿看見她和戚姿兩個人的身影停留在我的面前,而我,用眼淚把她們徹底的吹散,逐漸模糊……

好久都沒那麼大聲的哭過了,記得上一次,應該是六年前,再決定離開京盈的前一夜。她把我送給她的那本《輕舔絲絨》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閱讀著,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到哭的已經沒有力氣了再發出聲音了……

糾結了好久,我才終於站在公司大樓下,深吸了一口氣,踏著腳下的高跟鞋走了進去。不知是為什麼,全公司的人看見我,都像是陌生人一樣,就連那個總是獻殷勤給我開車門的保安,對我也是視而不見。

這樣,是最好的!還有六個月,我就要離開了。

推開工作室的門,梁駿恆停下手中的動作,心虛的看著我。戚姿倚在他身邊,盛滿蛋糕的叉子還在梁駿恆的嘴裡……

看見我,只是淡淡的說:“有事嗎?”

“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我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她沒有我想象中的冷漠、憤怒、驕傲的不可一世;對於我,她表現的自然,和其他員工沒什麼不同。

“嗯!”她寵溺拍啦拍梁駿恆蓬鬆的紅髮,走進休息室。

自從我關上休息室的門,戚姿一直看著窗外,偶爾投來不耐煩的眼神。

“戚姿,我想問你,昨晚……”

“昨晚怎麼了?”她微笑著看著窗外,白皙的臉頰被陽光照得異常柔美。

“你知道京盈在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