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剛才被你挫骨成灰的另一隻蝙蝠妖,又怎麼解釋……”
阿柔回道:“它要傷他。”手指點一下雲華方向,放下。青衣男子無語看天,阿柔奇道,“我亦為妖,你不對我喊打喊殺?”
這回青衣男子痞痞一笑:“姑娘這麼漂亮,我怎麼會捨得對你喊打喊殺。再者,我倒是認為,妖不定就是壞的。哎,對了,你們花妖一族都這麼漂亮?請教姑娘姓名啊。”
這算不算調戲呢?雲華下馬,蕭商容與黃蓉緊隨其後。“阿柔姑娘!”雲華喊道,牽著馬快步上前,注意到他的靠近,阿柔轉身,終於看清她的樣貌。
不負她桃花妖的身份,阿柔長得極為出挑,長髮及腰,膚色白皙,發黑如墨,明眸皓齒。卻與她的名字不相符,阿柔氣質冷豔一身白衣加上一張美豔絕倫的臉上毫無表情,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似極不易相與。然而,多數男人都吃這套,越不容易折的花朵越是想要它向自己折腰。在場兩女四男,打阿柔轉過身,雲華的眼珠子便一轉不轉的盯著她看,青衣男子和他護著的男子亦是盯著阿柔不放。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黃蓉眼神一厲偏頭滿意道:“商容眼睛長正了的,沒有隨便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雲華應是嫌命短,這妖怪要他的命,他還巴巴湊上去。”喜歡之人在身側,蕭商容眼睛當然不會歪到別的女人身上。
“我乃花妖一族,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蓉姑娘。”阿柔一本正經道。
黃蓉沒想到她會接話,愣了一會,道:“你是花妖還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關我什麼事,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跟了一路,能不知道嗎?
誰知阿柔還沒說話,一旁的青衣男子橫插一句:“喲,今天是走了什麼運?處處見漂亮美人兒。蓉姑娘?”男子的眼珠子一會轉向黃蓉一會看阿柔,眼神卻十分坦蕩澄澈,他笑著說出這話,沒有一絲褻瀆猥瑣的意思。黃蓉這才將眼光遞向他,女孩子都喜歡聽讚美的詞,且這男子說話風趣,樣貌不俗,不羈禮法,黃蓉本東邪之女,亦正亦邪,生不出厭惡的心情便多看了他幾眼。蕭商容不動聲色擋住黃蓉的目光,黃蓉在他身後滿眼笑意。
雲華看了四人一眼,站到阿柔跟前也掩去了那青年男子的視線,搶過話題:“阿柔姑娘,商容和黃姑娘說你要殺我,為什麼?”
當日,雲華被黃蓉戲弄去珍珠灘,奇花是杜撰自然不可能存在,雲華找了許久直到天黑竟然迷路,他聽見有人喚他名字,轉頭卻見阿柔站在月光下,月華盈盈,白衣黑髮,如九天謫仙般漂亮。可是一個美人突然出現在這種鬼地方,雲華當時心裡寒磣不已,腦海裡浮現盡時私下所看書本里描寫的精怪鬼靈。阿柔不管雲華心裡想的什麼,走上前劈頭便問還記不記得她,她叫阿柔,為什麼不回來找她要這麼加害她。雲華一頭霧水。阿柔便悽楚一笑,說前世的事雲華忘了也是理所應當。再後來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拍暈,醒來時看見的就是黃蓉和蕭商容。
前世今生太過虛無縹緲,許是阿柔當時的神情太認真,雲華將她的話記在了心底,一連幾天做夢都夢到當時的場景。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阿柔要殺他,但她卻再沒出現過,時間一久雲華也就忘了,今次,阿柔再出現,他倒真的很想知道所謂的前世。
蕭商容上前一步打斷道:“雲華,阿柔姑娘,還有……兩位少俠。”他斂衽一禮,“天色不早,野外多風霜,在下想,不如先生火做好露宿的打算,再行敘話。”
天色擦黑,巢湖這麼大,最近的城鎮是壽陽,想要抵達恐怕也需些時間。夜裡行路不易,又恐有野獸或者精怪隨時出沒,只怕是真得露宿了。休養好再作戰總比又要找路又要防備精疲力盡來得強。青衣男子點頭:“少俠就不必了,我功夫還不到位呢,何況,我這人不大講究什麼禮節。我叫雲天青,你叫我天青就是。這荒郊野外,多一個人多份照顧,諸位不介意多我們兩個吧?”說罷碰了碰他身旁之人的手肘。
蕭商容視而不見,從善如流道:“在下蕭商容,天青不拘小節,商容亦不多禮拘著,兩位自便。”
過後幾人各自行動,紛紛去撿柴火找地方準備過夜,蕭商容三人將馬栓在樹邊。七人挑了個空曠的地方升起火,圍成一個圈,蕭商容旁邊自然是黃蓉,然後依次是阿柔,雲華,雲天青兩人。七人交談過後交換了姓名才知道,雲天青救下的人叫柳世封,長相平凡,性情憨厚。被朝廷派遣去壽陽做官,才取道巢湖,不料碰上兩隻蝙蝠妖,幸得雲天青相救,才免去一劫。柳世封連聲感謝雲天青,極力邀請他去壽陽做客,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