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帆難以置信的看著快速逃走的容雪,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地推了他一把,並把他推往喪屍那邊,用他來換她逃生的機會。
可惜,他本來就是喪屍,後面追來的喪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追向容雪。
不過,他卻因為被容雪猛力一推,整個人因此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讓肚子變得更加疼痛,就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肚子裡攪動著,疼得他根本站不起身來。
可是,他明明已經是隻喪屍,沒了痛覺,怎麼還會感到肚子痛?
慕一帆心裡十分奇怪,並隨著肚子越來越痛,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東西也越來越看不清楚。
隱隱約約中,他好像聽到有人焦急的叫著了一聲慕一帆,似乎是戰北天的聲音。
戰北天在糧庫裡沒有找到慕一帆身影,就跑出來找人,卻沒有想到會看到慕一帆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地上。
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從容鎮定的俊容閃過了一抹慌張,他快步地跑到慕一帆的身邊:“慕一帆?慕一帆?木木,木木,你沒事吧?”
慕一帆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模糊不清的臉,虛弱說道:“肚……子……疼。”
戰北天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面露焦急,但想到慕一帆現在是喪屍,身體沒有這麼脆弱,趕緊將人抱起。
他立刻就察覺到懷裡的人比以前重了五、六十斤,難怪慕一帆挺著一個肚子走路的時候走得這麼艱難。
戰北天抱著人快步來到通道的大門口,當即聽到外面傳來響亮的槍聲,以及女人的尖叫聲,十分的刺耳。
他蹙緊眉頭丟擲通道口,遠遠看到守在外面計程車兵拿槍射擊追著容雪走出來的喪屍。
只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喪屍全部被爆頭倒地。
容雪氣喘吁吁地跑到大卡車前,焦急害怕的叫車上計程車兵拉她上車。
上車之後,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聽到士兵喊道:“少將。”
容雪興奮的轉過頭,看到戰北天寒著臉走了過來。
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注意到戰北天懷裡還抱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在通道里被她推向喪屍的慕一帆,臉上立馬閃過心虛和害怕,擔心之前所做的事情被人發現。
不過,真是奇怪!
她明明把慕一帆推向了喪屍,怎麼人沒有被喪屍咬到?難道是戰北天正好趕來把人救了?
戰北天道:“你們跟陸林他們說一聲,我有事情先回去,讓他們在糧庫裡小心行事。”
“是。”
卡車上的容雪聽到戰北天的話,也想跟著一起回去,可是看到戰北天懷裡的慕一帆,以及想到戰北天對她的態度之後,她又非常自覺地縮回到車廂裡,乖乖坐到車廂的角落中,安靜地等待其他人回來。
戰北天快速抱著慕一帆安置在越野車的後座上,然後,開著車離開糧庫,一路飈車回到別墅區所住的那棟別墅。
停下車後,他又著急把慕一帆抱了下來,一邊快步往別墅裡走,一邊喊道:“鄭醫生,鄭醫生。”
守門計程車兵趕緊說道:“少將,鄭醫生正在隔壁別墅給其他人看病。”
“快去把鄭醫生叫回來,讓他來地下室一趟。”
“是。”士兵第一次見少將這麼著急,也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將在隔壁別墅的鄭國宗叫了回來。
鄭國宗一聽慕一帆出了事,急忙跑回隔壁別墅的地下室,接著,就被地下室的小型手術室給怔住了。
只要是醫院手術室裡有的儀器,這裡都有,就算醫院手術室裡沒有儀器,這裡也有,總之,這裡的各種醫學器材都非常的齊全。
戰北天一見鄭國宗,立刻向他走去:“鄭醫生,你快給木木看看。”
鄭國宗回過神,連忙問道:“木木,怎麼了?”
戰北天眼底閃過一抹內疚:“我也不太清楚,我看到他時,人已經倒在地上,然後,說了一句肚子疼,就昏過去了。”
鄭國宗擰起眉頭:“肚子疼?難道動了胎氣?”
戰北天:“……”
鄭國宗給慕一帆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但因為慕一帆現在是喪屍,有些醫學器材也無法檢查出慕一帆的身體情況,最後,也只是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他替慕一帆蓋上被子,道:“整體來看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就讓他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們有什麼事情就到上面大廳去談。”
戰北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