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天不放。
好幾分鐘過去,戰北天得不到回應,低頭一望,卻發現慕一帆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頓時,讓他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抱到了床上,並拉過被子蓋上,拿著手帕輕輕的擦拭眼角上殘餘的淚水。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了慕一雪的聲音:“北天,木木,吃飯了。”
聞聲,戰北天站起身邁出一個腳步就被人拉住了衣尾,回過頭,看著慕一帆用沙啞的聲音懇求道:“北天,別走,你陪我睡會。”
戰北天揉了揉他的額髮:“我去跟你姐說一聲。”
慕一帆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鬆開他的衣服。
戰北天來到門口,開啟房門就說:“一雪,你跟阿姨她們說一聲,我要在房裡照顧木木,晚點再吃飯。”
慕一雪往房裡看了一眼:“他是不是喝了酒頭暈了?”
“嗯。”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
戰北天關上房門,轉身就看到慕一帆一直在看著他,像是怕他會跑掉似的。
他脫下外套躺到床上,慕一帆立刻靠了過去,聞著熟悉的味道,安心的閉上雙眼。
戰北天望著挨著他的人,眼底閃過複雜,在慕一帆熟睡之後,才輕手輕腳轉過身將人擁在懷裡。
慕一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七點,可是身旁已經空無一人,摸著還有餘溫的位置,心裡即開心又難過。
將戰北天睡過的枕頭抱在懷裡,望著天花板傻傻發呆,直到半個小時,人才緩緩回過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迅速的爬起來刷牙洗臉,然後,匆匆的跟剛起來的趙芸萱說了一句不回家吃飯,就離開慕家別墅,回到了他現在住的公寓。
他飛快開啟電腦,想從電腦裡找出穿越過的痕跡,甚至還將前天晚上的事情重演了一遍,可是,就是沒有找到他穿越過的跡象。
隨即,慕一帆想到昨天沈欽洋跟他說的那個病人,就給沈欽洋打去了電話詢問了這個病人,想要跟這個病人聊聊。
沈欽洋剛開始是不願意透露病人的資料,後面經不住慕一帆的哀求,才答應要問過這個病人的意見,才將這個人聯絡方法告訴他。
慶幸的是,這個病人並不在意別人知道自己曾經在醫院求過醫的事情,並且樂於與慕一帆見個面,不過,他在一年多前移民到了國外,想要見面沒有這麼容易,只能透過影片聊天,跟慕一帆說起自己的經歷。
“我當時的情況跟你一樣,那場夢境非常非常的真實,我甚至到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當時跟我夢裡愛人每天在一起所做過的事情,之後,夢裡的我因為救我的愛人死在了戰場中,等我醒來時,時間還是在當天的夜裡,我當時十分難過,因為我再也見不到我的愛人,大概有半年的時間,我的情緒都無法從那個世界走出來,可是,身邊的人都告訴我那只是一個夢,到了後來,我只能去看醫生,而醫生告訴我,我就像演員一樣,因為入戲太深,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走出來,但我不認同這話,不過,他卻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說我要是因為夢境或是一個已經過去的世界而錯失了眼前的人和事物,那麼,我的將來不僅僅為夢裡的人而痛苦,也會因為我錯過現在的人而後悔一輩子,所以,我不想我這輩子在痛苦和後悔中渡過,就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理清自己的思緒。”
說這話的這個病人叫原流,是一名三十出頭的斯文男子,說話時非常溫和,讓人聽了心生好感。
慕一帆聽到這裡,急忙問道:“那你現在會認為它是一個夢了嗎?”
原流搖搖頭:“沒有,我把它當成了我的上輩子,也把它當成了一個指引,帶領著我這一輩子去愛我現在的愛人。”
“那你會不會把現在的愛人當成夢裡的人的替身?”
原流笑問:“你知道什麼是替身嗎?”
慕一帆想了想,道:“替身就是代替那個人的存在,給自己留個想念,讓自己沒這麼痛苦。”
“差不多是這樣,而且,你不會去愛他,不會為他傷心難過,也不會為他的一舉一動牽動情緒,這就是替身,可如果你愛現在這個他呢?他還會是替身嗎?”原流輕輕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問問你自己這裡吧,他要是真的只是一個替身,我想你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慕一帆不知不覺的也抬起手捂上自己的左胸口。
原流放下手:“我身為過來人,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是在擔心跟了現實喜歡的人在一起後,就會負了夢裡的人,所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