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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些慌亂,但並未如吳敏巒所想的那樣成一團散沙。

沒有用!吳敏巒咬牙切齒地想,這樣正好!他們的幾十個人,跟自己的幾十個人,縱然數量相差無幾,然而論起戰力,可不是一個檔次!各個擊破,別想討到好處!然而他心裡其實也明白,既然守軍這麼鎮定下來,續航不濟的吳家軍反而不會撈到太大的好處——他們原來的計劃是燒燬整個糧倉,然而如今怕來不及了。

怎麼會!

順城門糧倉他是打探過的,守倉的是明威將軍郝震,那就是個只會鑽營、又鼠目寸光的小人,可不是一聽說是三殿下派來的人就放他們這批突擊兵進來了?他有這本事、魄力穩定軍心?那朝廷的武將格局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糧倉裡有個能喝令郝震的大人物!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恨,繼而一喜——能喝令郝震,看來官不小不說,也是頗得皇帝信任的,看如今的局勢,還有幾分眼光膽識。若能拿下這個人,定能重傷京城士氣,以揚吳家軍威。

“兄弟們!咱們端了鼠王去!”

然而衝到一半,又有一群人加入了戰局。

這些人實在不多,最多十幾個,他們打鬥毫無章法,也沒有形成陣型互相補充、遷至,看著實在不像軍人,然而身手老辣出手狠戾,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侍衛、衙役。

是私兵,和他們許多人一樣的私兵。

這京城裡頭誰能養得起這樣的私兵?

所謂的鼠王,難道真是北靜王?

這可是比大買賣。

吳敏巒狠狠地咬牙。

林狀元,我今兒個就殺了你的小情兒,以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第279章

虧得是吳敏巒不知道此時坐鎮順城門糧倉的是林沫;否則,只怕他得先忘記自己下達的“不得戀戰”的指示——在他看來;林沫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雖然對方壓根不記得他是什麼人。就算記得;最多也就是“當年那個婦人的兒子”,不會有很多的記憶。

不過當年那個婦人;他倒是的確記得的。

吳敏巒與吳敏峰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其父吳禾乃是吳廉水手下的一員老將;原是奴僕出身;奴籍不能為官,但倒是可以從軍的;吳禾當年的功勞、忠心,差不多比得上寧國府的那個焦大了,不過吳廉水不是賈代善,他對忠心的老奴也很是大方,幫人家脫了奴籍,還替吳敏峰找了先生,教他認字。

吳禾也是個會享受的,一有了點小錢小地位就在安徽駐地不遠的小鎮上置辦宅子納了個外室——就是吳敏巒口中的“姨娘”肖氏了,只是他本來就是跟著吳廉水南征北戰的,哪能長時間待在一處,上了戰場沒幾天就死了,倒是馬革裹屍、英勇壯烈,吳廉水感動得狠,越發優待他老家的妻子。倒是可憐了肖氏,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孤兒寡母沒個依靠,不得不變賣了家產,要去京裡頭投奔吳禾的家人。誰知路上就遭了強盜,肖氏慈愛,把縫在鞋底的一點錢拿出來給打生下來就沒怎麼吃過苦頭的吳敏巒買吃的,她自己死了丈夫,又被強盜輕薄了,本就求生無望,索性就餓著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又被吳敏巒察覺這幾天沒吃什麼東西,怕兒子心裡多想,竟鼓搗起了觀音土饅頭。一路下來,吃得整個人都浮腫了,吳敏巒連聲追問,可是等肖氏承認自己沒吃飯的時候,已經到了救不回來的地步了。

吳敏巒沒辦法,瞧見這山野之地竟有一個人家高門大戶的,像是極其富貴,守備居然不算嚴,進進出出的人格外多,想著翻牆進去給肖氏偷點吃的,誰知被抓了個正著——好在那其實是個學堂,唸書的學子聽了他的遭遇,倒也破是同情,給他指點:“你瞧見那個人沒有,別看他小,那是善仁堂林家的大少爺,我們山東的林家你該聽過,咱們這荒郊野外的你也確實找不到大夫了,去求求他給你母親瞧瞧。”

絕處逢生的滋味實在是太叫人驚喜,吳敏巒恨不得給那個指路的磕上幾個響頭。誰知見了林沫,他卻說:“我已經不學醫了。當年也不過應付差事,很不用功,如何用藥,壓根一知半解,何況如今已經許久不碰醫術?我叫人帶你母親下山找相熟的大夫。”他也不是說白話,實在是林清死後,他就下定了決心開始鑽研四書五經,一個人的腦子本來就那麼大,懸壺濟世也不是看兩本醫書就行的,得跟著師傅親自去瞧見病人,望聞問切樣樣到位才曉得怎麼用藥。就是古人流下個秘方,那也得先試藥才敢用,對不同的人還得下不同的量……這些經驗、本能,他已經多年不曾積累了。給同為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的同學們看看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