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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④參本書《另一個惠特曼》一文。 均為《荷馬史詩》中的人物。 伊塔卡,奧德修斯的故鄉。

過渡。當傳記作者想掩蓋有兩個惠特曼時,這種傷感就不可思議地增 加了;一個是《草葉集》中“友善和雄辯的野蠻人”和一個創造了這

些詩句的可憐的詩人 。這位詩人從未去過加利福尼亞或普拉特河

口; 那位野蠻人在普拉特河口發出呼叫 (《構成這個場面的精神》) 並 在加利福尼亞當礦工 (《從巴瑪諾科出發》) , 這位詩人 約;那位野蠻人同年的 翰

年在紐

日在弗吉尼亞觀看處決廢奴主義者約

布朗 (《流星之年》) 。 這位詩人出生在長島; 那位野蠻人也出生

在長島(《從巴瑪諾科出發》),同樣也在南方的一個州(《歸心似 箭》 ) 。 這位 詩人純潔、 保守, 尤其是 沉默寡言; 那一位 野蠻人則 是熱 情和放縱的。把這些不同點放在一起是容易的;更重要的是應該明 白:《草葉集》詩句中出現的那位可憐的幸運的流浪漢是沒有能力寫 出這些詩句來的。 拜倫和波德萊爾在他們光輝的著作中,戲劇化了他們的不幸;惠 特曼則戲劇化了他的幸福。(三十年之後,在西爾瑪利亞

,尼采發

現了薩拉圖斯特拉;這位教育家是幸福的,或者,無論如何,他是推 崇幸福的,但其缺點是,幸福並不存在。)其他一些浪漫主義英雄

該系列中瓦提克 是第一位,埃德蒙

泰斯特④不是最後一位

他們過細地加劇了他們的不同;惠特曼,以極其強烈的自卑謙 遜, 希望同所有的人都相同。 《草葉集》指出: “這是一個偉大的集體 個人的歌, 人民的、 男人的和女人的歌。 (《全集》, ” 第五卷第一百九 十 二 頁 ) 者, 不 朽 的 《 自 我 之 歌 》, 十 七 首 ) 或 是 ( 第 :

這些思想並非我個人獨出心裁,

①亨利

社的集子中(

和馬克 範 杜雷恩在維京出版 卡巴 (《沃 爾特 惠特曼》, 年)都很瞭解這個區別。據我所知,除此已沒有其他人了。 原注 西爾瑪利亞 ,瑞士一風景區。

塞德爾

③瓦提克,英國小說家貝克福德同名小說中的人物。 ④埃德蒙 泰斯特,法國詩人瓦萊裡散文中的人物。

它們實際上為一切人所共有,不分國家和時代。 要不為你我所共有,那它們就要淘汰,或者近乎淘汰; 如果它們不是謎與謎底,那它們就得淘汰; 倘若不是既近又遠,那它們必定淘汰。 它們像草,哪兒有土有水,就會長起來, 它們是大家共有的空氣,把我們的星球覆蓋。 泛神論傳佈了一種說法,它聲稱上帝就是不同對立的東西之集合 或者(更明確點)混合物。它的典型句子是:“典禮是我、祭品是我、 祭 的 黃 油 是 我、 是 我 。 薄 伽 梵 歌 》 火 (《 ” ,第九章第七頌)此前,不 過有點模稜兩可的是赫拉克利特語錄第六十七段:“上帝是白天和夜 晚、冬天和夏天、戰爭與和平、飽食和飢餓。”普羅提諾向他的學生 描寫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天,在天上“一切都無所不在,任何東西是一 切東西,太陽是所有的星星,每顆星星是所有的星星和太陽”(《九章 集》,第五卷第八章第四節)。阿塔爾②,這位

世紀的波斯人,歌

頌鳥兒們歷盡艱辛找尋它們的國王西摩格;許多鳥兒死在大海上,幸 存的鳥兒卻發現它們就是西摩格,西摩格是它們中的每一個和全部。 同一性原則延伸的修辭可能性好像是無窮無盡的。愛默生,這位印度 教教義和阿塔爾的讀者寫下了一首詩《婆羅門》,組成這首詩的十六

行中,最難忘的可能是這一行:如果我在飛,我就是翅膀③。與此相

似,但更加切中本質的是斯蒂芬

格奧爾格④的“我是一個,也是我

們兩個” (《聯邦之星》 ) , 惠特曼 革新了這種手法。 他沒 有像其他人 那樣用來定義神明或者用來賣弄詞彙的“同感和不同”;他要用充分

①印度教經典《摩訶婆羅多》的一部分 ,以對話形式闡明印度教教義。 ②阿塔爾( 敘事詩。 ③原文為英文。 ④斯蒂芬 格奧爾格 德國詩人。 ⑤原文為法文。

, 波斯詩人。 《鳥兒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