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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下午,在以色列的田野裡聽到的。 錫德尼 科文 (記者 ,斯蒂文森的朋友)在

年出版的一本

有關濟慈的專著中,發現或者捏造了我提到的那節詩歌的難點。我抄 錄了他那奇怪的宣告:“濟慈用一個邏輯的錯誤,我認為也是一個詩 歌的失誤,把人類生命的短暫,他理解的個體生命,與鳥的生命的長 久,他理解的物種生命,對立了起來。” 一譴 責; 利維斯於

年,布利奇斯重提了這

年同意這種觀點並加了注:“當然,

在這個觀念中所包含的謊言,證明強烈的感觸使他接受了謊言……濟 慈在他的詩歌的第一節中,稱夜鶯為森林女神”;另一位評論家加羅 德一本正經地援引了這一稱呼說,在第七節中,鳥是不死的,因為它

是森林仙女,是森林的神。艾米

洛威爾①則說得更正確些:“有一

點想像力或詩歌悟性的讀者馬上能體會到,濟慈並不是指正在唱歌的 夜鶯,而是指種群。”我收集了五位現代的和過去的評論家的五種評 論意見。我認為所有的意見最不是無的放矢的是美國人艾米 洛威爾 的,但我不同意他的意見中提出的,把那天晚上生命短暫的夜鶯與種 群夜鶯對立。我認為,這節詩歌的密碼,真正的密碼,在叔本華寫了 但從未念過的一段難懂的話中。 (夜鶯頌》寫於 年。 年,《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 二篇出版。該書第四十一節寫道:“我們坦率地自問,今夏的燕子是 不同於第一個夏天那一隻的另一隻嗎?還有,在兩隻燕子之間,曾經 千百萬次地發生過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影無蹤嗎?誰要是聽我說那隻 在這裡玩耍的貓就是三百年前在同一個地點蹦蹦跳跳淘氣的貓,隨便 他怎麼看待我,但是,更為離奇的妄想,是認為那根本是另一隻貓。” 這就是說,個體在某種程度上就是種群,濟慈的夜鶯也就是路得的 夜鶯。 濟慈可以不無理由地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沒有讀 過。”他透過一本學生辭典猜透了希臘精神。這種猜測或是娛樂極其 巧妙地證明,就是他,在一天晚上的一隻隱蔽的夜鶯身上看到了那隻 柏拉圖式的夜鶯。濟慈也許不能為“典型”這個詞下定義,但卻把叔 本華的論點提前了四分之一個世紀。 澄清了一個難點,剩下的就是要說明性質完全不同的第二個難 點。加羅德、利維斯和其他人②為什麼沒有想到這顯而易見的解釋 呢?利維斯是劍橋大學某學院的教授。 世紀在劍橋聚集了一批劍 橋柏拉圖主義者,並在此為劍橋柏拉圖主義命名。布利奇斯寫過一首

① 艾 米 洛威爾( 美國意象派詩人, 過一部《濟慈傳》。 ②在這些人中應該加入天才的詩人威廉 巴特勒 葉芝, 他在《駛向拜占庭》 的第一 節中,講到“死去的一代代”鳥,有意或無意地提到了頌歌。參見 , 亨恩 《孤塔》

第二百十一頁。

原注

柏拉圖式的詩歌,題為《四維空間》。光是羅列一下這些事件,似乎 更加深了這個謎團;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其原因在於不列顛思想中 一些最本質的東西。 柯爾律治認為每個人天生不是亞里士多德派就是柏拉圖派。後者 認為理想就是現實,前者則認為理想是普遍化的概念。對於柏拉圖主 義者來說,語言只不過是符號的任意遊戲,而對於亞里士多德主義者 來說,語言則是世界的地圖。柏拉圖主義者知道,宇宙在一定程度上 就是一種和諧,一種秩序:這種秩序對於亞里士多德主義者來說,可 以是由我們的片面認識而產生的一種錯誤或虛構。在各個地區和各個 時代,那兩派不朽的對壘者變換著語言和姓氏:一派有巴門尼德、柏 拉圖、斯賓諾莎 、康德、弗朗西斯 特,亞里士多德、洛克、休謨、威廉

布拉德利;另一派有赫拉克利 詹姆斯。在中世紀爭鬥不休的

世紀

玄學中,人人都援引人類理智大師亞里士多德(《饗宴》,第四章第二 節),但唯名論者是亞里士多德,而現實主義者卻是柏拉圖。 的英國唯名論者在 卡姆的公式“若無必要,不應增加實在東西的數目

世紀英國認真的唯心主義運動中重新崛起;奧 的經濟,引出 。柯爾律治說,

或者說預先展示了那句也有所指的話“存在即感知”

人生來不是亞里士多德派就是柏拉圖派,而英國的頭腦可以說生來就 是亞里士多德派的。對這種頭腦來說,現實的東西不是抽象的概念, 而是個體;不是那隻泛指的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