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兒子薛蟠,“我家大爺何辜,他難道是要殺人滅口?”
“您小聲些,我的大奶奶,”趙嬤嬤只好跟後頭勸,“也說不定是老奴猜錯了。”
此時的薛大奶奶已是絕望,抹著淚泣不成聲地道:“咱家大爺竟是要丟下我們孃兒倆了。”
趙嬤嬤急得直跺腳,“老奴本想著這是條出路,咱們去尋馮姑娘幫幫忙,便是看在當初咱家照應過她的份上,只求保住大爺的性命。”
雖已自覺到了山窮水盡,薛大奶奶還有一點理智,王家一死一貶還在眼前,她們……
“知道你心裡是向著我的,只是那事牽涉皇家,如今看來大爺怕是沒出路了,我總得為薛家保住一條根,咱們還得這份糊塗,媽媽也務必不要對外面透露一個字。”
“大奶奶放心,”趙嬤嬤不由嘆了口氣,“這事我便吃到肚子裡,誰也不說。”
薛大奶奶忽然一抬頭,問道:“你在林府沒讓杏月瞧見吧?”
“放心吧,我特意躲得遠了些,等人走了後才上去打聽的。”趙嬤嬤不免替薛大奶奶遺憾,這無端端一樁皇家秘辛,沒讓薛大爺得著任何好處,反倒害得薛家倒了頂樑柱。
薛大奶奶終於同意派一個薛柏前往西北,少不得讓他帶上銀票,又親手從裡到外,從頭到腳準備了一套衣裳鞋襪,說是給薛松換洗的,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薛大奶奶給丈夫準備的壽衣。
收到馮玉兒的密急信,還有打聽薛家動靜回來,徒元徽還是去了御書房。
當薛松的老實供詞被遞到弘聖帝案頭時,弘聖帝只翻了翻,便將它扔給徒元徽,問道:“你看看該如何發落。”
徒元徽接過後並沒有開啟,直接回稟,“皇上,兒臣今日去了吏部,已然瞧過了。”
“沒想到老三也玩起這一套買官賣官了!”弘聖帝氣道:“早知如此,便不該讓元升回京,這京中習氣敗壞,竟是養不出一個清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