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以想見,徒元齊折了本,如何能放得過自己,再加上外頭盛傳,這回是徒元徽出手相救,怕徒元齊得了信,未必饒得過他薛松,如今看來,真是走投無路了。
見薛松一直在發怔,薛大奶奶叫了兩聲,“大爺,大爺!”
薛松總算回過神來,冷聲道:“這事誰都不許說,還有老趙家的也盯緊著些,我反正是死過一回的,你要不想活了,不顧慮兒子前途,儘可對外宣揚。”
“我自是不敢的!”薛大奶奶恨不得詛咒發誓。
好一會後,薛松乾脆拿起酒壺對嘴喝了起來,到最後壺底已幹,薛松扔了酒壺,喊了一聲,“苦啊!”竟自伏桌大哭起來。
所謂初定,等和於民間的放定禮,專門由欽天監選取吉日舉辦,說白了就是皇上家來給送彩禮錢,馮家要做的,便是接了彩禮,然後請參加初定的賓客們飲宴。
這種場合並不需要馮玉兒出面,全由作為新娘父母的馮繼忠夫妻支應。
馮玉兒不放心,自是請了何姑姑在旁邊盯場,又從林府借來不少僕人幫忙,賈如意也從京城回來了。
賈家來了赦大奶奶張氏。
東宮詹事林文燁從西北迴來,自是要和徒元徽彙報一下此行,因為林文燁和西北布政使,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林文燁將從薛松住處搜到的一個賬本拿給眾人看,“說不得這引鹽倒真是賺錢,薛松到了當地沒兩個月,便有了盈餘,而這盈餘都直接匯到了京城,。”
袁槐瞧瞧賬本上盈餘的去處,“廣進票莊?臣倒是聽說了,是薛家的,不過這倒有些怪了,薛松家最大的票號是金陵的廣進票莊,所有銀錢往來週轉,皆要經過金陵,他為何捨近求遠呢。”
徒元徽一笑,“尋個人到那廣進票莊做上幾日,去瞧著這盈餘最終落到了誰的腰包。”此時他終於明白了,當初徒元曄豪擲千金籠絡親信,原來是這麼得來的錢。
眾人商議了一番,覺得差不多了,便和徒元徽祝賀了幾句初定之喜,就紛紛告了辭。
天還沒亮之時,徒元徽穿好朝服便去了大殿,此時已有不少官員陸陸續續地來到大殿外等候上朝,見到太子爺,免不得要上前寒喧兩句。
“太子爺,”徒元升這時走到徒元徽跟前,拱了拱手道:“臣弟已然聽皇上說了,西北引鹽一案,大哥多有替臣弟說情,多謝!”
徒元徽笑說道:“想是三弟給放出來了,好啊,正好該準備婚事,孤聽說,貴妃娘娘為你選了三位大美人,三弟豔福不淺啊!”
徒元升苦笑地搖了搖頭,眼前難免浮現出馮玉兒的臉,呆愣一會兒,只好回了句:“讓大哥見笑了!”
正說著,便聽到有太監在高喊,“皇上駕到!”
眾人排班進到殿中,人群中的徒元齊在徒元曄耳邊悄聲道:“瞧見沒,引鹽一案,這位倒最佔便宜,將人心收買過來。”
徒元曄只淡淡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沒待眾臣有事稟報,從殿外忽然傳來“急奏”之聲,緊接著有太監送上來一份奏摺。
弘聖帝瞧過後,臉色立時有些不好,命太監將奏摺拿下去,吩咐徒元徽道:“太子,念給各位臣工聽。”
徒元徽接過摺子,看過一眼,又望望弘聖帝,竟是眼圈都有些紅了,“金陵珠拓山獨龍阜,太祖陵遇雷震,御製太祖神聖功德碑……被毀,附近陵道樹起火,有守陵軍士死傷。”念罷,徒元徽已跪倒在地。
此時殿內齊刷刷全跪下。
弘聖帝眼露傷懷,高聲道:“先皇乃蓋世明君,立下千載不朽功業,如今長眠之地卻遭此橫禍,朕這為人臣子的,心中愧疚啊!”
少不得宮中哭聲一片。
“父皇,兒臣請旨,即刻前往太祖陵探視,以全子孫之孝。”徒元徽大聲稟道。
隨後其他幾位皇子也紛紛上奏。
天亮時分,一隊人馬從東宮飛奔而出,竟是輕車簡從,直奔城門而去。
這邊,馮玉兒接到了賈敦的信,指使著何姑姑帶著賈敦進院子裡來。
杏月隨著去了,然後扶著賈敦回來,說道:“還不是那老妖婆心貪手賤,瞧夫人得了宮裡的好東西,便想要搶走,那賈府大概是專門養賊的。”
賈敦看著馮玉兒,不知道自己辦的怎麼樣。
“皇家的賞賜裡有三對嵌東珠的金耳墜,賴嬤嬤瞧見了十分喜歡,後來清點完回到屋裡,她還一直讚不絕口,說這麼時新的金耳墜我這年紀用不上,不如就給姑娘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