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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敢情好!”賈如意高興說道:“說來我家那位把這喜訊帶回來後,我可連著兩日沒睡好,一閉上眼,便瞧見咱家婉瑜兒娘娘穿著朝服正朝我笑,我都這般了,更別說我家那位姐姐,她可真是苦了大半輩子,誰都沒想到,人家竟是一位有後福的,想來這便是所謂否極泰來。”
杏月點點頭。
“夫人,姑娘入了選,就已經是天家人了,一路都有侍衛宮人跟著回蘇州,我和雲秋便想先回蘇州府,您有沒有信要帶給我們夫人?”
賈如意連忙點頭,說道:“我們一家子搬來了京城,也不能立時回去。”
這會兒,她的丫頭搬來幾個妝匣,說道:“侄女要出嫁,我這當姨媽的少不得給她添個妝,雖比不得宮中那些金貴,多少也是一些心意。”
杏月和雲秋立時跟過去瞧。
“這是雲鬢花顏金步搖,配上婉瑜兒容貌,想來增色不少,”賈如意一個個拿出來給她們瞧,“還有這個,金鑲珠石蝴蝶簪,瞧上面這石頭,在日頭底下,閃閃發光的。”
這時杏月開啟一個宣窯瓷盒聞了聞,“這胭脂味道真好,”隨後又拿到雲秋跟前,道:“你瞧瞧!”
雲秋一時竟有些愣住,緊著聞過後,忙問,“姨夫人,這是從哪兒買的?”
賈如意笑道:“一家叫胭麗坊的鋪子,我過去挑脂粉的時候,小二說他們是京城最大的一家,最便宜的一盒胭脂便要一兩銀子,胭脂賣相很不錯。”
“夫人,這是姐姐做的。”雲秋忽然哭了起來。
另外兩人皆愣住。
“你不會弄錯吧?”賈如意疑惑地問。
“不會,”雲秋緊著搖頭,“姐姐平素制胭脂的時候,都是奴婢在一旁幫忙,我不會弄錯,這味道是姐姐自己調出來的。”
杏月嘆了口氣,說道:“這麼看,麗秋必是還安全。”
“回頭我家那位從南邊回來,讓他想法子查查那家鋪子的底細。”賈如意在一旁安慰。
雲秋看了杏月一眼,連忙擺了擺手:“您不用查了,奴婢知道姐姐的下落。”
“上回我一個人到城裡去尋姐姐唯一的兄弟,”雲秋用袖子抹了抹淚,“然後她那弟媳紀大奶奶和我說,姐姐挺好的,如今嫁給了一位達官貴人,正安著胎,讓我別再找了。”
“達官貴人?”賈如意立時追問,“是誰?”
雲秋低聲說道:“紀大奶奶並不肯說,只叫我以後別到處亂張揚,免得給姐姐惹下麻煩。”
賈如意嘆了口氣,說道:“可憐二弟了!”
雲秋也只能跪下來代替麗秋給周家賠罪。
賈如意連忙扶起人,麗秋和雲秋從來沒說過,但是從馮玉兒認識雲秋來看,雲秋又自稱奴婢,她怎麼也明白這雲秋和麗秋都是東宮的宮人。
這她豈會怪罪!
杏月和雲秋又說了一會兒話,見賈如意屋裡幾個孩子要照應,便出到外頭,結果正瞧見周雲勤垂著頭,站在賈如意院外的一棵老槐樹下,顯然是在等雲秋。
雲秋明白他的意思,主動上前福了福身,道:“週二爺,您的傷可好了?”
周雲勤剛才還在發呆,倒是被雲秋這麼突然一出現給驚了一下,愣了片刻,才道:“雲秋,聽說你來京了。”
雲秋點了點頭,“如今我跟了馮姨媽家的姑娘,您還好嗎?”
周雲勤看向雲秋,卻又似乎是在越過她,看著另外某人,“她……還好嗎?”
“我在京城得了訊息,姐姐挺好,”雲秋猶豫了好一會,又說:“她如今嫁人了,週二爺,您便忘了她吧!”
周雲勤沉默了良久才回道:“我知道了,雲秋,她過得好,什麼都好。”麗秋也早說過,她是逃出來的,有時會面臨貴人的抓捕,他可還要娶她?
他當然點頭了,現在貴人將她帶走,而自己半點事都沒有,可見都讓她自己扛下了。
想到這裡,他眼裡有些溼潤。
這時林文燁也隨了周雲厚出來,見周雲勤和兩個丫頭站一塊,便上前道:“周賢弟,還是那句話,你這滿腹詩書去做生意著實屈才,不如聽聽在下的,去考科舉,朝廷如今用人之際,正缺你這等年輕有為之才俊。”
周雲勤收了收神色,“林大人之言,草民定會放在心間,只是草民愚昧,學不會阿諛奉承那一套,倒是做個買賣人更自在些。”
林文燁笑了笑,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