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護著您,姑娘別再想東想西了,跟著他準沒錯。”
馮玉兒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梳妝檯前梳著自己的長髮。
沒等杏月興奮完,門“吱嘎”一聲開了。
進來的是賈敦。
“婉瑜兒,你就這麼過去,若是以前的事被人揭出來,會不會給太子爺惹麻煩?”賈敦很擔憂。
雖然知道太子對婉瑜兒很喜歡很看重,但是現在做母親的心理,知道馮玉兒那樣的過往,她還真覺得女兒進宮不是一件好事。
馮玉兒嘆了口氣,勸道:“娘,您瞧不出來嗎,太子是個犟脾氣,我這回怕是惹惱人家了,以後就這樣吧,太子既然都不怕,我又何必自尋煩惱。”
“婉瑜兒,你這是又要離開娘了!”賈敦知道,女兒這回是走定了,不免又哭了起來。
杏月出去了,她還得給雲秋好好安排,少不得幫著打水換衣裳。
待收拾停當了,兩人一塊在床邊坐下,雲秋立時哭了出來。
“你這丫頭,剛才就瞧你不開心,這會子沒了人,還不趕快說出來。”杏月拉著雲秋的手道。
“杏月,我不是不開心,”雲秋忙解釋,“原本我們就知道,太子爺最喜歡馮姑娘,如今這是要明媒正娶的意思,我打心眼裡替她高興,便是麗秋姐姐知道了,也會開心的。”
“雲秋,你們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杏月探問道。
“我們……”雲秋開始還有些遲疑,到最後乾脆道:“我全告訴你,正好也讓你幫著拿拿主意。”
待雲秋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地將麗秋的遭遇說出來後,杏月已然是目瞪口呆,“你是說四皇子?!”
雲秋點了點頭,“麗秋姐姐根本不願意,無奈四爺是個蠻不講理的,竟是將她霸佔進了府裡,麗秋姐姐一直在委曲求全,後來,趁著隨四爺到金陵的功夫,這才帶著我跑了出來。”
“麗秋真是夠有主見的!”杏月感嘆道。
“等我們到孟縣安頓下來,麗秋姐姐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雲秋嘆了口氣,“麗秋姐姐當時還挺高興,說是以後帶著孩子好好過,總算有人養老送終,我雖心裡不贊成,要知道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日後還不知得多艱難,可她那性子,我也沒敢勸。”
杏月這時想起賈吉祥幫著小叔子選彩禮的事,不免替麗秋惋惜,道:“我聽周夫人說了,他家小叔子是個厚道人,真心想娶麗秋為妻,若是這事能成,麗秋也算終身有靠了。”
雲秋眼圈一紅,說道:“可不是嗎,週二爺人品極好,為人又和氣,雖是個做買賣的,不過也讀過些書,和我家夫人極談得來,若是能成,可不是天賜的姻緣。”
“聽說週二爺還救過你們的命?”杏月問道。
“他算是救過咱們兩回,”雲秋想想便流了淚,道:“頭一回,是他把麗秋姐姐和我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只第二回,週二爺不但沒救出麗秋姐姐,連他自己也差點丟了命。”
“如今週二爺怎樣了?”
“人暫時無礙了,只是知道夫人失蹤後,人就跟傻了一樣,”雲秋心揪得緊緊的,“這一對苦命人,著實太可憐了!”
杏月忽然問,“雲秋,擄走麗秋的,會不會是那個……”杏月比了個“四”。
雲秋低聲道:“那幫闖進來的人全是黑衣打扮,身手也厲害得很,而且進來也不搶東西,直接抓了人便走,其實我也覺得可疑。”
“八成就是他們,誰會沒事搶一個懷著孕的寡婦!”杏月氣道。
雲秋俯到杏月耳邊:“周大爺人面兒極廣,在孟縣還有海去城都打聽過了,那幫人竟是一點蹤跡都尋不到,我越到後頭越覺得,除了那頭不會有別人,只是奈何不得人家位高權重,週二爺已然吃了大虧,我不想再連累了周家,所以並不肯說出來。”
“你做得對,”杏月點頭道:“這事莫急,想來麗秋有了身子,那人看在孩子份上,暫時也不會多為難她,你也知道,我們是太子爺這頭的,這筆賬咱先記下,回頭一定幫你想辦法救出麗秋。”
雲秋一臉信任地拉住杏月,“這事我就指望著你們了,以後我便跟著姑娘和杏月,”說著,雲秋哀嘆一聲道:“我家夫人命苦,怎麼就遇上了四爺那種男人,也不知她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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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兒聽了杏月的稟報。
“有問過是怎麼回事嗎?麗秋怎麼會被四皇子看上?”
她跟在徒元徽身邊不少日子,得知徒元徽是重生後,又最防備四皇子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