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太子爺睦親,席間氣氛倒也輕鬆,酒過三巡,大家也不拘著了,女眷那頭,也有不少女眷過來和太子妃搭訕,別家有女眷負責招呼,輪到徒元升這單著來的,少不得親自上前和馮玉兒道賀。
“皇嫂,臣弟和您賀喜了!”徒元升上前拱手施禮。
馮玉兒平平靜靜地頷首道:“三弟,聽太子爺說,過不得幾日您也要娶妻,本宮也在此和您道聲喜!”
“謝過皇嫂!”徒元升笑。
馮玉兒重新坐下,徒元升也不好在女眷席上多待,加上徒元徽時不時地撬過來,徒元升也只能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三弟,這婚期在即,你這內務府總管倒整得跟個沒事人一般了。”
徒元升一笑,拱了拱手:“太子爺,臣弟娶個媳婦還得自己操辦,想想豈不是虧得慌,索性這事便交給下面人辦了,臣弟也好趁機躲躲懶。”
徒元徽點了點頭,便對馮玉兒道:“畢竟是自己兄弟成親,長嫂如母,你得空去問問甄貴妃,若東宮有幫得上忙的,你也去搭把手。”說著身子晃了晃,少得不自己先笑了,轉身對眾人道:“孤不勝酒力,你們繼續聊。”
太子爺都不勝酒力了,自沒有太子妃放著他不管,反倒和別人扯閒話的道理,最後太子爺兩口子向眾人告過罪,便先行離了場。
等回到寢宮,徒元徽哪來一點醉意,倒是醋意大發,將馮玉兒抱到床上便是一頓猛親,然後醋意滿滿問馮玉兒為何和徒元升眉來眼去。
馮玉兒早明白徒元徽的用意,不過閒來無事尋些醋喝著玩,免不得白了他一眼。
“三弟主動上來攀談,你覺得我該置之不理還是客氣支應?況且人家幫了我不少,自當謝過兩句,至於眉來眼去,若爺瞧著不順眼,下回哪個男的和我說話,我都把眼給閉上,成不成?”
“不成!”徒元徽蠻不講理地道:“以後是個男的,你都不許和他說話。”
馮玉兒哭笑不得,說道:“合著我爹那兒也說不得話了,還有我新弟弟阿奴,是不是也得避閒?”
“行了,你就跟我狡辯吧!”徒元徽鬆開馮玉兒道:“我早瞧出來了,徒元升對你有非分之想,架不住你是爺的,他搶都搶不走。”
馮玉兒輕笑,吃醋的男人才有危機感,這滋味挺不錯的。
“你以後避著他些,”徒元徽故意拉下面孔,“這小子打小一根腸子,說不得這會子還沒放下你。”
“知道了,”馮玉兒半嗔半怒地道:“我怎麼覺得,你是防著我呢!”
“你這小妖精,”徒元徽連忙說道:“不防著些,還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呸!”馮玉兒啐道:“你不就是明裡暗裡想罵我水性楊花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子心眼,行啊,你把我綁在東宮什麼人都不見,是不是就安心了?”
見馮玉兒真有些生氣,徒元徽立時又上去哄道:“我那不是喜歡你喜歡得緊嗎!”
“你喜歡我?”馮玉兒翻身坐起,“那我要回孃家去,你肯不肯依我?”
“成。”馮玉兒見他答應得爽快,反而自己注重規矩了,猶豫說道:“不回去,剛嫁進來,哪裡能惦記著孃家。”
徒元徽笑容滿面,說道:“玉兒最是知禮了。”
馮玉兒又推了他一把,免得他白日裡胡來。
“還有一事要和你說。”徒元徽起身。
馮玉兒看向他。
徒元徽說道:“岳父怎麼要辭官了?”
馮玉兒一聽,點點頭去,說道:“這是我的主意,我那爹並不會做官,免得人糊塗犯事,我之前想著,就讓我爹開一家書院,憑著他是爺您的岳父的身份,自己也是進士出身,想來不難招到人,屆時若是能培養出格桃李三千,這和做尚書也不差什麼了?”
那時候名望有了,人脈也有了,馮家也徹底洗塵書香傳承的貴族。
至於為官給她增添助力,現階段,她會得寵很長一段時間,有三姨夫一家也夠了。
“你這麼不和我提前說?”
馮玉兒說道:“出嫁當日,父親提出自己不是做官的料,我出門前和他說的,進宮一直忙著,還沒來得及說,今日你說起這事,是不是父親已經上了摺子?”
徒元徽說道:“摺子上到了,不過被父皇否了,剛才我提前得了訊息,父皇還下了旨意,岳父大人調任翰林院侍讀學士,旨意這下應該出宮了,怕是岳父大人一時半會辭不得了。”
“翰林院的侍讀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