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賈政從激動中起來,嘆道:“太子爺風神俊朗,才華出眾又兼品性純良寬仁,本朝能得如此儲君,真乃百姓社稷之福啊!”
林文燁微微一笑,林如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賈政心中還是忍不住激動。
徒元徽進了大堂,弘聖帝對他招了招手道:“太子,這幾位可是為本朝開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股肱老臣,白日裡你沒來得及趕過來,這會子趕緊和幾位老世伯見禮。”這一個個的,幾乎都已經七八十的年歲。是賈代善父親那一輩的,算來歷經太…祖,文帝和今上三朝了。
他們也聰明,到了年紀就致仕,回了老家養老,四王八公的爵位才傳了下去。
眾人沒想到弘聖帝會這麼說,忙口稱不敢,起身要給太子爺見禮。
徒元徽倒是滿臉笑意,一一上前問候,免不得和他們各聊上幾句,倒是將在場之人當年建下的功業都說出了個子醜寅卯。
御座上的弘聖帝瞧見兒子的表現,心中極滿意。
天黑之前徒元徽才匆匆趕到金陵,弘聖帝確實有些慍怒,不過氣得卻是海雲錢家不懂禮數,不過死一個老太太,非託著太子不給走,好在如今瞧見徒元徽這般應對得體,心情自是由陰轉晴。
到最後,眾位老臣對弘聖帝表達感激之意外,更是不住對徒元徽大加誇獎,只道儲君謙和有禮,才德俱備,果然不孚皇上所望。
弘聖帝笑了笑,道道:“太子尚還年輕,身上毛病不少,你們有些皆是和太…祖一起打過天下的,便是朕,也該……今日便算了,以後再不許當面誇他。”
眾人立馬又恭維了幾句皇上教子有方,後繼有人,又勸弘聖帝不要誡勉過甚。
弘聖帝笑了笑。
大夥兒也心領神會了,皇上這意思,是非常非常滿意這個太子,儲君之位無可變動。
徒元徽心中一嘆,父皇現在的表現比記憶中要對他來得滿意多了。原本,這時候,父皇對他已經有了些許不滿。
裡頭人說的話,外頭傳得極快,不一時,前來飲宴的眾人皆得了信,自是心中百般滋味。
徒元升衝著身邊徒元曄舉了舉杯:“父皇英明,我等兄弟日後自當盡心協助太子爺。”
“自然。”徒元曄一飲而盡,“身為皇子,當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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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府別院的另一處,甄貴妃正在宴請女客,這會子宴席已近尾聲,榮國公夫人史氏便陪了甄貴妃去了旁邊座上說話。
“娘娘難得回一趟金陵,本該妾身等陪著您樂呵樂呵,只娘娘這行程太滿,著實是不得盡興了!”史氏笑嘆道。
“榮國公夫人這話說到本宮心坎裡了,離京前本宮還想得好呢,好不容易能離孃家近些,也許還能去拜祭一下去了多年的父親,只是沒能成行,只得讓元升過去蘇州府一趟,皇上也允了。”甄貴妃說著,抓了史氏的手拍了拍,說道:“這金陵倒是你們賈府貼心,元升告訴本宮了,您家二位公子還有令婿很是盡心。”
史氏恭敬地說道:“既得娘娘囑咐,臣婦等自然該給您辦妥貼。”
“難怪元升一口一個地誇您賈家,榮國公和夫人果然通情達理。”甄貴妃不免有些遺憾,又客氣地說道:“這般好人家兒,可惜姑娘們都出嫁了,我那兒子想是生得太晚,竟娶不到一房賈家的媳婦!”
周圍人立時大笑起來。
“那是我們家沒福氣,”史氏心中聽了高興,面上不顯,卻也透著親近說話了:“臣婦生的敏兒那一輩她是最小的,如今孫輩最大的元春也才六歲,倒是個討喜的孩子。”
甄貴妃心中有數,不過,她也願意看看。
皇上對賈家可滿意得緊。
“本宮在京裡倒是聽人提過,賈家最是會養姑娘,不如把您家大姐兒帶上來瞧瞧?”
史氏心中頓時一喜,原本提出元春也沒想到甄貴妃會召見,現在召見了……果然元春不愧是大年初一生的,日後定有大造化。
不一時,賈政之妻王氏便領著女兒上來見禮。
史氏對小丫頭招了招手,道:“元春,過來參見娘娘。”
甄貴妃仔細打量了那賈元春,見她臉龐圓潤,修眉鳳眼,雖還未長開,卻是五官精秀,絕對是少有的美人胚子。
難得這丫頭氣質沉穩,見到座前的甄貴妃,並無絲毫羞怯或是驚慌,反而大大方方上前見禮,姿勢端正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妥,甄貴妃心中點點頭,笑道:“這丫頭不錯,小小年紀便這般行止得體,以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