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徒元徽旁邊,自斟了一杯,說道:“我剛回京城便被十弟幾個叫來喝酒,這幫傢伙生是沒用,還想灌倒我,如今全在地下趴著了。”
徒元徽心裡頭清楚,徒元曄這是在拉攏徒元升。
徒元升心裡頭有自己的主意,他母妃甄貴妃得寵了二十年,這些兄弟中,徒元徽除了幾個小的沒得罪,也就這徒元升沒有得罪,反而見了面也客氣。
徒元升之前倒是小動作沒多少,後來眼見父皇對自己的厭棄,而他被父皇屢屢提到前頭,這心裡就起了心思,後來徒元徽和他鬥得你死我活,最後都敗了,讓徒元曄得了便宜。
徒元曄一上臺,便轍了他兵權,後來聽說,他比自個還慘,自殺了,他外家甄家都被滿門抄斬。
徒元徽還是不喜歡徒元升,畢竟記憶裡,他們在後來可真是你死我活。
不過相對於虛偽的徒元曄,對於這個三弟,徒元徽還能給點好臉色。他要拿位置,是真得出來鬥,而不是暗地下手。
“來,孤今日請你喝酒!”徒元徽舉杯一飲而盡。
徒元升點點頭,很豪爽地喝了。
徒元庭繼續趴在桌上,瞧見徒元升放下杯子,便好奇地打探:“三哥為何回京?”
“父皇命我回京休整。”徒元升笑答。
徒元庭繼續問他:“那你還走嗎?”徒元徽也沒攔著徒元庭問,他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
記憶裡是因為他娶太子妃的盛事,順便在這之後給他娶王妃。
幾個兄弟裡,他和徒元升都沒有娶妻,徒元徽是因為娶未來國母,及冠娶妻是本朝慎重的慣例。而徒元升,自小去了軍中,前幾年適婚的年紀他在西邊打仗,也拖到了現在。
“少則一個多月,多則三個月,得瞧父皇的意思。”
徒元庭還想再探,被徒元徽止住了,徒元徽還真是隻和徒元升喝酒了。
徒元升酒量著實驚人,按他的說法,剛才已灌倒一批,這會子趁徒元徽心不在焉,又引著他也喝了不少,結果徒元升自己倒是一點事沒有,見徒元徽也快要倒了的樣子,笑笑便告辭而去。
待出得襄陽樓,被風一吹,徒元徽便吐了。
小德子從後頭緊著給徒元徽順背,勸道:“爺,要不咱回東宮吧!”
徒元徽擺了擺手,道:“吐了就好!”
“二哥,要不……咱們就回吧!”徒元庭在一旁猶猶豫豫地出也勸。
待吐得差不多,徒元徽帶些醉意,說道:“答應你花燈沒看到,不回去!”
小德子只得叫上江順,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徒元徽走到前頭,另一個體格壯碩的侍衛乾脆背起徒元庭,一群人便往護城河方向走去。
這時候該是到了放花燈的時辰,人群都往一個地方湧,越往前,越是人挨人、人擠人。
等擠到一個橋欄邊,徒元徽對著徒元庭笑說道:“小十六,瞧姑娘吧!”便自閉上眼吹風。
等了老半天都沒聽到徒元庭應聲,眾人再一看,徒元庭已在侍衛身上睡著了。
徒元徽見狀,便吩咐道:“原來睡了,便回宮吧!”說著便轉身要離開。
沒有讓小德子和侍衛開路。
就這麼無意之間,徒元徽便和旁邊一個瘦小男人碰了一下,小德子忙跟人道歉。
“對不住,我們爺喝得有點多!”
那人卻是不依不饒,用尖細的嗓子回道:“走路不長眼啦!”
江順是個直脾氣,見那人有些得理不讓人,便道:“都說對不住了,你還想怎樣?”
那瘦小男人眼一瞪,指著他們剛要開罵,這時身後一個人道:“阿碧,不得無禮!”
這聲音讓徒元徽看過去,待瞧過說話人一眼後,徒元徽甩開小德子和江順,立刻就走了。
“這位公子慢走!”那人在後頭道:“請容在下道聲對不住!”
徒元徽頓都沒頓一下,繼續走自己路。
這是早瞧見了他,過來湊熱乎的。
瘦小男人,不,應該是個丫頭。
她倒是個不怕事的,跑上前想攔徒元徽,口中還質問道:“我家姑娘發話了,你跑什麼跑!”
徒元徽皺了皺眉頭,道了聲:“江順,有刺客。”
江順得令,立時飛身過去,一把掐住瘦小男人脖子按到地上,喝道:“再趕攔路老子要你的命,下回見一次打一次!”說罷又踢了那人一腳,也不管後頭女人的哭叫,護著徒元徽走了。
回到東宮,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