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四哥最近實在辛苦,您又不準備出家,犯不著通宵讀經,生熬壞了可怎麼辦?”
徒元曄淡淡地說道:“多謝六弟關心。”
隨後就準備走了。
徒元齊心裡有些後悔。
他怎麼突然就生出那等念頭,讓四哥和他生了嫌隙。
旁邊的徒元升見狀,嘴角彎了彎。
“四弟這是昨晚在溫柔鄉里打滾了?女色這玩意雖銷魂,可也得有個度!”
徒元齊有心修補和徒元曄的關係,連忙替徒元曄解釋:“三哥實在誤會,四哥潛心佛法,這是又趁夜修行了。”
徒元升拱了拱手,他可不信,不過嘴上說道:“便是為兄胡說了,四弟見諒!”
“不知者不為罪。”徒元曄笑著對徒元升行了一禮,接著說道:“不日便要與三哥一起隨駕南巡,頭一回隨駕南邊,比不得三哥隨駕過,這一路有勞三哥照應了。”
徒元升笑著點點頭,相當客套。
這時候徒元徽過來了,徒元升便離了徒元曄徒元齊身邊。
瞧見徒元升和徒元徽套近乎,徒元齊低聲道:“三哥如今和太子極是熱絡。”
徒元曄也看了過去,目光中的憂思一閃而過。
“父皇這麼急著將他調回來,又把內務府肥缺給了他,還不是看在甄貴妃的面兒上,父皇,真是偏心得也是沒邊兒了。”徒元齊真是有些嫉恨了。
太子和徒元升,都是父皇偏愛的兒子,他們加起來可能還比不過其中一個。
徒元曄淡淡看了徒元齊一眼,說道:“六弟,你才剛出來,昔日的教訓你忘了?太子仁義寬厚,對手足摯誠以待,這才救下老十六一條性命,我等當以之為榜樣,切勿做那兄弟騎牆之事。”
徒元齊一聽不惱反而一喜,他連忙施了一禮:“多謝四哥指點。”這四哥是又接納了他。
徒元曄心裡有自個的心思,徒元升和太子親近,他不得不放,那麼徒元齊好歹也是一個皇子,不管是拉攏和利用都有很大的價值!
朝會過去,徒元徽就直接跟這弘聖帝去了御書房。
“父皇,三弟內務府事務繁忙,四弟協管戶部也未必走得開,不如讓兒臣辛苦這一趟,南方各地,兒臣奉旨去過好幾回,自是熟門熟路,定然比他們安排得更妥貼。”徒元徽涎著臉求道。
自從聽到弘聖帝讓徒元升和徒元曄兩個主理行營事務,徒元徽立時動了心思,試圖說服弘聖帝立馬換人。
“剛誇你兩天,便又故態復萌了?”坐在御案後的弘聖帝瞧都不瞧徒元徽一眼,道:“你是儲君,該學會如何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那等跑腿的事,交給你兄弟們去辦便可,無需自己瞎忙。”
“皇上南巡可是千載難逢之盛事,必將名垂青史,若兒臣不親自去辦,心中著實放心不下,萬一出了個把紕漏,那可是……”徒元徽偷偷地瞅著弘聖帝的臉色,極為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和不安。
“元升和元曄,一個有衝勁,一個多籌謀,他二人配合,定能天衣無縫,朕都不擔心,你瞎起鬨個什麼勁?”弘聖帝瞪住這沒事找事的兒子,問道“這般急著想要這差使,不會是懷著什麼鬼胎?”
徒元徽嘴上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別有用心。
這時候,安公公進來了。
弘聖帝也不等徒元徽解釋,問道:“誰來了?”
安公公只得稟報道:“皇上,貴妃娘娘那頭準備停當了,問您何時得空過去?”
“嗯,朕確實有些乏了。”弘聖帝拋下手中御筆,對著徒元徽說道:“朕也年過四十了,每日還忙得腳不沾地,太子你也快及冠了,不但替朕分不了憂,還老跟後頭添亂。”
自從太子照顧徒元庭後,弘聖帝對太子說話更加親近,也沒其他架子
“兒臣知罪!”徒元徽面上說道。。
“走,陪朕去御花園走走!”弘聖帝道了一聲,自己先出了御書房。
徒元徽點了點頭。
進到御花園,安公公在前頭領路,繞來繞去,徒元徽才注意到,他竟是將人往水音閣帶。
這水音閣其實是用來欣賞歌舞之處,空場不算大,卻頗有幾分精巧別緻,那便是,戲臺被建在一泊湖水當中,清風徐徐時,樂聲一響,一歌一弦竟似被水波浸潤,憑添幾分動人音色。
弘聖帝一隻腳剛跨過水音閣的門檻,樂聲立時響起,徒元徽聽出來,這是一曲《鳳求凰》。
想起昔日他和玉兒一起彈《鳳求凰》的事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