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們了,就是警幻仙子也惹不起任何一個龍族人,他們只能聽話得被帶下去,然後找時間溜。
這事得告訴警幻仙子,他們不幹了。
警幻仙子可沒說徒元徽是龍族中人的轉世。
馮玉兒重新進入殿內,殿內嬪妃在那哭,徒元曄死死地盯著徒元徽,殿內劍拔弩張。
“來人,將四皇子拿下。”
徒元徽很平靜地下了令。
李相也不幫徒元曄了,這可是在諸多大臣和嬪妃見證下的,徒元曄……這回翻不了身了。
徒元徽也沒想到徒元曄會出這樣的錯誤。
其實很簡單,徒元曄是真的見識了一僧一道的真本事,而他知道現在在徒元徽名正言順,並且拉攏了京城大部分兵權的徒元徽,除了父皇,他們就沒法改變這個處境,所以,徒元曄才做了這事。
一道一僧露出的手段,絕對能讓徒元曄相信。
可是……
徒元曄並沒有反抗,因為反抗,就是造反了,徒元徽現在立刻殺了他,也沒人說他冤,這就太不划算了。
他被抓住,並不代表他就失敗了。
就這事,也並不能困住他。
馮玉兒進來,就看著徒元曄被人壓下去,心中又是驚疑好一會兒。
徒元徽對馮玉兒點點頭,馮玉兒便和可卿在殿內表示一會兒‘難過’和‘孝心’,也重新回了東宮。
她發現,她完全白操心了。
晚上,殿內熹微的燭光閃了閃,徒元徽看見床上的弘聖帝手指動了動,而屋裡其他人都不在了。
第100章 0100
乾陽宮裡,弘聖帝清醒過來了。
瞧著身邊的徒元徽,一驚之下竟是有些恐懼。
“皇上,您終於醒來,讓您受驚了!”徒元徽面帶微笑,上前見禮。
此時的弘聖帝囁嚅著嘴,半天才說清楚話,“你……怎麼在這裡?”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因為皇上你被奸人所害不良於行,做為兒子哪裡能不隨身伺候?
頓時,寢殿之內,只有父子二人相對而視。
突然之間,弘聖帝歪倒在龍床上,身子不停地抽搐,口中甚至有白沫吐出來。
“趙太醫。”徒元徽衝著外頭喊了一聲。
很快便有人衝進殿內,跪到龍床前為弘聖帝搭脈,而這時小德子也跟後頭進來,手裡捧著一個雕花方盒。
徒元徽看看他手上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小德子回道:“是丹藥,從安公公身上搜到的,之前扶安公公下去時,他囑咐奴才,說皇上如今離不得此物,安公公懇求……無論如何先給皇上服一粒。”
徒元徽聞了聞後搖了搖頭,上前問趙太醫,“皇上病體如何?”
趙太醫嘆道:“這種丹藥與毒藥無幾,才讓皇上身子骨更難治好!”
“可能服這丹藥?”徒元徽問。
“先救急吧!”趙太醫無奈地點點頭。
小德子得了示意,領著兩個小太監上前,給弘聖帝服下了丹藥,便帶著人都退了下去。
徒元徽抱著雙臂尋來一把椅子坐了,望著龍床上剛服了藥,似乎緩解了一些的弘聖帝,良久沒有說話。
寢殿裡一時鴉雀無聲,徒元徽忽然想到,這裡曾是自己幼年時常來的地方,他還記得,當年風華正茂的弘聖帝曾經坐在龍床上,瞧著自己在寢殿裡同安公公捉迷藏,在一旁哈哈大笑,故意暗中給他指點安公公藏身之處的情景。
這種溫馨畫面,徒元徽覺得,他會一輩子放在記憶裡,正如弘聖帝給他和妻兒們造成的痛苦,他也會終身放在心上。
“其實你和老四他們沒什麼不同,一樣地覬覦朕的皇位,”弘聖帝這時睜開眼睛,卻看都不看徒元徽,似乎只是在對空氣說話,“不要……妄想逼朕……朕寫什麼退位詔書,有膽量……有膽量便弄死朕,這江山才是你的。”
徒元徽笑了起來,心下承認弘聖帝說對了,他的確同徒元曄一個德性,想要都是同一個東西,只不過,這一回他終於佔到了上風,再不用像記憶中那般,敗者為寇,孤零零地被幽閉到死了。
“皇上難道還想將這位子帶到棺材裡?”徒元徽嗤笑了一聲,又緩緩地道:“老百姓不都說嗎,皇帝輪流做,這便是命數,不過兒臣不急,您還能做幾天皇帝。”
弘聖帝瞧了瞧徒元徽。
徒元徽站起身,彎腰拾起龍床邊角落裡,一個顯然是被扔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