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隨著孩子出生,基本沒怎麼瞞著她。
前幾日徒元徽曾在朝會上說了一些話,讓徒元曄面上著實難看,她又打聽到方才老四和老十的王妃進了宮,想是皇后這會子必得著了信,準備拿她出氣呢。
皇后這明知自己身子不好也不討皇上喜歡,也不知跟著人後頭瞎摻和什麼呢!
不過人家是皇后,是國母,就算並非她的親婆婆,也是婆婆,馮玉兒也必須得去,因為她知道,去了也不過被為難一下,皇后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何姑姑可見不得馮玉兒吃虧,特意帶著女兒在路上巧遇了。
馮玉兒坤迎殿,難得皇后打扮整齊地坐在鳳座上,雖瞧著面色蒼白,只那皇后氣勢倒還有幾分,而她旁邊,則站著四皇子妃張氏和李月雲。
“參見皇后娘娘!”馮玉兒恭恭敬敬上去福了福身,然後對那兩位弟妹也笑著點點頭。
皇后瞪著馮玉兒,腦子便有些糊塗了,怎麼越看越覺得她長得極像甄貴妃,這一糊塗不要緊,心也跟著糊塗了,竟忍不住指著馮玉兒罵道:“奸妃,你居然敢把本宮不放在眼裡!”
馮玉兒吃了一驚,問道:“娘娘何出此言?”
聽到說話聲,皇后方才有些省悟,又不好說自己弄錯了人,只能硬撐著了,於是便冷笑道:“太子妃,你倒是真難請,是不是準備讓我這當婆婆的給你去請安?”
馮玉兒不慌不忙,說道:“娘娘,臣媳不敢,只是怕擾了您的清靜。”
“太子妃娘娘還真會說話!”李月雲笑說,她見過馮玉兒的次數不多,只瞧著也就普通人,怎麼看也比不得自己花容月貌,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搶了她的丈夫,搶了她的榮華富貴,更搶了她成為皇后的未來,
皇后現在有些昏聵,最是好利用了。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以前皇后可沒這麼個膽子。
接著說道:“只這理兒怎麼都到您那兒了?”
“皇后娘娘沒說話,十弟妹,這兒可有你說話得分?”馮玉兒淡漠地說道。
李月雲頓時臉色一白,她只是皇子妃,就算是妯娌,尊卑有別,也是不能插嘴皇后和太子妃之間的話的。
皇后連忙說道:“十皇子妃,本宮讓你說。”
李月笑著瞧著馮玉兒,馮玉兒當她是個唱戲的。
“本朝最講究孝悌之義,這晨昏定省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怎麼到太子妃您這兒,倒成了怕擾了皇后娘娘清靜了?”
馮玉兒看了皇后一眼,這兩年弘聖帝一直在玩平衡,徒元徽退無可退,而那徒元曄倒是狡詐,不斷示弱,也有不斷的把柄露出來,徒元徽也不得不抓出來,否則他就會有錯處,因為那都是連著他的利益。
因為徒元曄不斷‘變弱’,弘聖帝自是對其越來越好,也同樣看徒元徽越來越有異樣,這次又是徒元曄舍了一個層次不齊的人來換取弘聖帝對徒元徽的進一步不滿。
而徒元徽知道這陽謀,但是他沒有退,送上來的把柄,他不用豈不是可惜。
馮玉兒心裡清楚,他重生了,曾經似乎也發生過宮變,這次早有準備,成功的機率會很大。
徒元曄玩陽謀,卻是半點都沒有告訴他的養母皇后,讓皇后來她這裡找麻煩。
馮玉兒點了點頭:“弟妹說得不錯,看來咱們都做得不夠,少不得自明日起,我們幾個妯娌一塊兒晨昏定省,只是……”馮玉兒似乎又有些猶豫,“我們這些兒媳婦都過來,免不得後宮嬪妃也得過來,免得失了宮禮,只娘娘免不得不好好休息了,一大早等著咱們請安。”
皇后免了後宮請安和兒媳婦請安,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被甄貴妃逼得節節敗退,連鳳印都收了,這甄貴妃每來請次安,都會讓已經重病的皇后氣得吐暈幾回,久而久之,皇后就不想再見到她,甄貴妃也不短皇后吃穿和禮儀,前提是皇后別來煩她,所以,皇后不讓她來請安了,這日子也就平靜下來了。
皇后過得很憋屈,尋常馮玉兒自然也尊敬她,同樣前提也是她不要管東宮的事。
“不必了,本宮懶怠應付你們。”皇后竟然一聽之下,就迫不及待地給否了。
李月雲忍不住低下頭,無怪做了皇后,也鬥不過甄貴妃,這皇后的性子並不怎麼樣!
其實也多虧了皇后這性子,不然甄貴妃能忍聰明女人一直壓在她身上?蓋因為甄貴妃自己這個曾經的奶孃之女做不得皇后,需要有蠢人佔著這個位置而已。
四皇子妃連忙打圓場:“娘娘,您方才不是說,有話要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