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敦忍不住捶了馮繼忠一下,又不好明說,女兒早已是太子爺的人,他們馮家前腳敢把女婿招上門,後腳太子爺親自帶兵來抄家都有可能。
“你當那位肯白幫著婉瑜兒找爹孃,自是做好了長遠打算,這事你和我發發牢騷便罷了,可不許到外頭胡說。”
馮繼忠那招上門女婿的說法也不過是一時胡思亂想,他未必敢做這忤逆皇家之事,只每每一想到,自己窩囊了一輩子,見誰都得低聲下氣,日後招個女婿,得不著敬重也就罷了,怕是還得跟人家磕頭,著實喪氣得慌。
京城那頭的徒元徽自不會想到,幫馮玉兒尋到了父母,順帶著還招來一位視自己為搶女兒仇人的的老岳丈,而他這會子正拿著蘇州巡撫的請恩摺子,心裡琢磨是不是該給馮繼忠升一升,並且給個什麼位置才不顯山露水。
原來嘉興府引出來的柺子案,讓省府大動干戈,連日破了大案,盤踞蘇浙多年,害得不少百姓妻離子散的的九個柺子幫團伙被查獲。
其中,因為馮繼忠這個第一次審理被拐案子的引子,也得了不少功勞。
正是因為他生擒了惡拐單平遠的子媳,又順藤摸瓜審出了單平遠本人及手下數十名柺子,加上蘇州府這回辦事得力,一鼓作氣查到了另外幾夥人,這一回總算是對百姓有了交代,蘇州巡撫為此特意馮請求進行嘉獎。
御書房的書案前,瞧著徒元徽夾於奏摺裡,用正筆小楷工工整整寫在熟宣上的批註,弘聖帝不免也點頭讚許。
“這一回蘇州府倒做得漂亮,只是你為何只對馮繼忠誇了兩句,這樣將百姓疾苦放在心中的官員,著實太少,應大大加以誇獎。”
徒元徽故意思忖了片刻,道:“馮繼忠此人,兒臣看過他的考績,又瞧過他歷來做官的地方考評,都非上等,不過也稀奇,他無論在哪為官,都沒什麼大事,別說死罪,就是流放等重罪,他也沒判過,他也算是本朝十多年一直都沒有判過重罪和鬧出殺人的地方官了。”
弘聖帝一聽,這樣的情況,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