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到時不給姓賈的面子。”
“那青州巡撫是徒元徽的人,聽說已下令嚴查此事,”徒元誠頗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徒元徽拿此事作筏子,動搖咱們在江南的根基?”
徒元曄冷笑一聲:“咱們的根基?王子勝和賈赦明面上可都是太子一黨的,他們出事,你覺得受損的會是誰?告訴王、賈二人,出了什麼事自己解決,就打著太子名號,鬧得再大也無妨。”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徒元誠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如今敵在明我在暗,有什麼好怕的!”
“記住,別漏了咱們的底。”徒元曄哼了一聲。
原本徒元誠還有些擔心被牽連,這會子終於茅塞頓開,更是佩服徒元曄心思深沉,足智多謀。
“四哥,還有一件好事得說與您聽聽。”徒元誠心思一轉,又想起了另一樁。
徒元曄意興闌珊地嗯了一聲。
他的反應一點也沒損壞徒元誠的興致,一想到下面要提的事,徒元誠有些高興。
“不是老在吵吵,皇上要替徒元徽和老三娶媳婦兒嗎?這幾日京城鬧出來一樁笑話,說是李相的二女兒看上太子爺,一個勁要嫁給他,據說皇上和甄貴妃還特意撮合過,結果太子親自圈定的選妃名冊裡,她竟是連名兒都沒擱上頭。”
“倒曾聽說過,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徒元曄冷冷地評價道:“又有何可笑?倒是那李姑娘白瞎了心思。”
“李相愛女心切,聽說昨日親自到皇上和太子面前跪求,只說他女兒芳心早許太子,便做不了太子妃,給個良娣也是肯的,結果您猜怎麼著?”徒元誠故意賣了個關子。
徒元曄卻毫無反應,倒似在魂遊天外。
徒元誠猛然捧腹大笑,說道:“徒元徽居然一點面子也不肯給李相,當著人面就拒了,李老頭立時氣傷了,不知您有沒有瞧見,李老頭今日便告病沒上朝!”
“十弟,你娶了她,”徒元曄這時候反應過來了,目光灼灼地望向徒元誠,“你那正妃不是難產去世了嗎?”
“這……”徒元誠立馬瞠目結舌,半天才舔著笑道:“聽說……那李月雲性情驕縱,眼高於頂,想來未必瞧得上小弟,不如算了吧?”
雖然她和自己勾搭過,但是陪著玩玩可以,但是真要娶她,他覺得自己受用不起,而且她更看上太子的位子,著實讓人討厭得緊。
“回頭在外面放出風聲,便說太子爺對李月雲始亂終棄,因此上她才非太子爺不嫁,過上一年半載,怕是沒誰敢去李李相府求娶,我到李甫國跟前幫你說兩句好話,你自是一求必準,若是能成,倒不失一樁好姻緣。”徒元曄繼續說道。
明明他隱藏得很好,但是這一年來被徒元徽逼得不得不站出來……
“那我可不是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徒元誠死也不想娶一個京城有名的棄婦進門,只徒元曄既開了這個口,他還真不敢回絕。
“回頭成了親,你闢個謠便是,話還不是靠著嘴說,”徒元曄起身,拍拍徒元誠的肩膀安撫徒元誠說道:“得此女便等於得了李相襄助,於你有百益而無一害。”
說完,徒元曄就走了。
他早就知道徒元誠和李月雲勾搭過,徒元誠嘴上說不娶,心裡其實真沒那麼排斥。
望著徒元曄悠悠盪盪出了小亭,徒元誠免不得唉聲嘆氣一番,這位四哥如今越發不通人情,締結夫妻總講求個兩情相悅,那女人,是個男人都會不喜,何況還是徒元徽不要的,他徒元誠丟不起這個人!
徒元誠斷定徒元曄是因為丟了愛妾心裡不痛快,才想出這餿主意,存心不想讓他一死了老婆的鰥夫過得舒心。
不過,李月雲撇了他去勾搭太子,作為男人,就算沒有沾染李月雲的身子,可也有背叛的恥辱,那麼娶過來折磨折磨也是好的。
在府裡又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久,徒元曄再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還是停在了麗秋當初住的院子前。
徒元曄心下又是一陣揪心地疼,他沒想到,一名東宮棄婦倒是真有本領,不但讓動了凡心、戀上紅塵,還進而方寸大亂、失了常心。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去招惹她,甚至再見到她的頭一面,就當拔劍一刀結果了這紀麗秋。
華光寺的方丈曾說過,徒元曄心中執念太深,若不消解,怕是最終折磨了自己。
對此說法,徒元曄深表贊和,他自知道行太淺,否則那日在王家別院,當王子勝帶著家下人等跪到他面前,報說夫人突然不見蹤影時,他也不會在震怒之下,將人家屋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