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裡,然後便被帶走了。”
馮夫人目光激動,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抓住了秦業。
馮玉兒在簾子後見著這一切,心裡卻沒什麼激動之意,反而像是卸下心裡頭的包袱一樣!
她已經替她找到父母了。
心中突然滋生那股子久別重逢的悲喜交集,也就一瞬間,就完全消散了。
執念已消了,這個身體對她被人傷害的悲憤,以及對親人的刻骨思念現在完全消散。
馮玉兒看著現在已經哭著不能自已的賈敦,若非她需要一個沒有任何破綻的身份,她覺得一個人也是好的。
沒有破綻的身份就只有真正的身份,憑空捏造或者被認養依舊是破綻。
她嘆了一聲,經歷這麼多,她完全明白,自己這身體的容貌和無任何自保之力的實力,以及沾惹上了東宮,那麼就只能前進。
有機會正位,就算有一大堆糟心的親戚她也認了。
這般想清楚,她撩開了簾子走了出去。
第60章 0060
相認過後,賈敦緊緊摟著馮玉兒一直哭,抱著她也是拼命的禁錮著,她完全能夠感受到她的害怕和驚喜。
賈敦哭聲不停,竟然激動得昏了過去。
她再醒來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
“婉瑜兒!”賈敦猛地坐起身喊了一聲。
“娘,我在這兒!”馮玉兒原本在旁邊打瞌睡,這會兒聽到賈敦的聲音,坐到了賈敦床邊。
“你真是我的婉瑜兒?”賈敦又哭起來。
馮玉兒笑了,說道:“您還記得女兒身上有什麼記號。”
“你一生下來,雪白乾淨,別說胎記,便是連個痣都沒有,哪來什麼記號。”
“那您老可得小心了,說不得我們幾個合夥騙著您玩兒的。”馮玉兒輕笑起來。
賈敦撫了撫她的臉,馮玉兒的模樣和她真是半點不像,若是賈敦見過她生母,定會驚異馮玉兒和她母親有七分相似。而賈敦像的,卻是賈代善。可惜,賈敦從來沒見過。
“這……這……這……”賈敦害怕起來,她恐懼剛剛失而復得的女兒卻是幻夢。
馮玉兒見狀,微微抿了抿嘴。
“不對,你和夫君眉目相似,你定是婉兒。”
馮繼忠年輕的時候也是丰神俊朗的清秀郎君,別誇玉面皎若女郎,若非如此,他只出身縣城,就是中了進士,也未必能入賈代善和其母李氏的眼。
馮玉兒七分像了外祖母,眉目像馮繼忠,揭示最優秀的容貌彙集在她身上。
賈敦遮住了馮玉兒的下半臉,這一瞧越發相似了,誰來看,對比馮繼忠年輕時儒生畫像,都會以為是父女。
馮玉兒笑了笑,說道:“是了,女兒沒騙您,活得好著呢!”
說完,她拿著帕子給賈敦抹淚。
賈敦一聽,將馮玉兒輕輕摟在懷中:“兒啊,千萬個對不住,爹和娘都該死,讓我們的婉瑜兒吃了那麼多苦。”
“怎麼能怪您呢,”馮玉兒心裡頭一嘆,還是揉揉賈敦的後背,“秦先生都和女兒說了,是有小人在後頭作祟,娘,既然女兒回來了,那老虔婆虐待您,那珠兒坑害我,還有爹對不起咱們,這些仇女兒一定會報!”
賈敦瑟縮了一下,說道:“婉瑜兒,算了,娘以後便陪著你,不回金陵也不去嘉興府,更不去平安縣,咱們尋另外一處就好好過日子,以前的事全都忘掉,日後也給你找個入贅……”
沒待馮玉兒回話,這時門外傳來男人的腳步聲,沒一會,小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馮夫人,太子爺來瞧您了!”
賈敦一慌,便想趕緊掀被下床,口中道:“這怎麼得了,我這衣冠不整的,如何見貴人。”
“娘,無事,”馮玉兒笑著將賈敦按坐回床上,道:“都是自家人,不講那麼多虛禮。”
“是啊,玉兒說得沒錯!”徒元徽這時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杏月和小德子。
馮玉兒笑著從床上站起,走到徒元徽面前,自己反倒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我替我娘向您謝恩,若非你一力相幫,我們母女不可能這麼快便團聚。”
“玉兒免禮!”徒元徽上前拉起馮玉兒的手,趁人不注意,在她掌心上很有些挑逗地點了一下,立時換來馮玉兒的警告
放開馮玉兒,徒元徽心道玉兒的膽子越發大了。
不再稱呼他為爺不說,還敢管他了。不過,心裡頭那麼受用又是怎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