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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一邊顧自笑了笑,賈家人倒是挺厚臉皮的。

大概瞧見徒元徽神色中並無不高興,賈元春大著膽子道:“多謝太子爺眷顧,昨日奴婢得見祖母和母親,聽說太子恩德,答應奴婢父親,要為奴婢擇親……”

“怎麼,難道女官已有中意人選了?”徒元徽抬起頭來笑問。

賈元春立刻搖了搖頭,諾諾道:“奴婢自進宮以來,便立志為皇家效命,所謂擇親之事,本是奴婢父親一時信口開河,太子爺切莫當真。”

“想是你並不願?”徒元徽問道。

“太子爺對賈府恩重如山,奴婢想……役期未滿,奴婢更當謹守宮規。”

“既如此,便隨你心意。”徒元徽無所謂地道。

“太子爺……”賈元春偷眼看看徒元徽,還想說什麼,又端詳他的神情,覺得徒元徽有些不耐煩了,思量一下,只好不太情願地道:“奴婢告退。”

回到乾陽宮自己的廂房,賈元春坐在床邊怔了半天。

前日史太君帶著王氏過來拜見太皇太妃,王氏知道女兒在宮裡得了太皇太妃的喜歡,自是高興得不得了,興奮地誇女兒有見地,是賈府的小福星,還說了讓她跟太子爺求恩典,給賈元春在宗室中尋個好人家。

史太君顯然鎮定得多,支走王氏後,頭一句便問,“你怎麼離開甄貴妃身邊的?”

賈元春眼淚立時掉下來,到最後泣不成聲,話是說不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賈元春再也剋制不住,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當日她努力得了甄貴妃喜歡,甄貴妃也有心將她許配給三爺。

一日三爺過來請安,她被甄貴妃示意過去伺候。

三爺不喜歡她就直接走人了,卻是將帶來的畫軸忘記帶回去。

甄貴妃見著了畫軸,就對賈元春說道:“元春,就辛苦你一趟,把這卷軸給三爺送過去,別是什麼圖,貽誤軍機可就是大事。”

“是。”賈元春忙接過,對甄貴妃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等捧著卷軸出了景陽宮,賈元春一時沒瞧見徒元升的蹤跡,正自四處張望,卻發現那人揹著手,遠遠地走了過來。

賈元春忙迎上前去,見徒元升眼光掃了過來,一時臉上便是一紅,將卷軸捧到他眼前,低頭問道:“三爺是不是回來尋這個的?”

“本王一時糊塗,竟給忘了,多謝女史。”徒元升笑著接過,心罵自己粗心,剛才不耐煩聽女人們扯淡,徒元升一急便跑了出來,竟忘記把帶過來準備送給馮玉兒的畫拿上,都到了東宮門口,他才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只好又趕了回來。

“既是尋到了,奴婢這便告退。”賈元春福了福身。

徒元升也沒多掰扯,接了卷軸便走,甚至都沒瞧賈元春一眼。

倒是賈元春目送著徒元升離開,心中卻生起了迷惑。

賈元春如今正是芳心萌動之時,少不得對這位英俊勇武的三皇子充滿仰慕還有……好奇,剛才徒元升進到甄貴妃那兒,隨身便帶著這卷軸,當時賈元春就在猜,不知這裡頭到底是什麼,值當一位王爺親自拿著。

等她捧了卷軸出來,鬼使神差地,便跑到一個沒人處,開啟了卷軸。

看到“明月長公主殿下坐像”這幾個字,賈元春更是不明所以,這畫像瞧著年頭不少,再看落款的年份,居然是百玉國的紀年,賈元春博覽群書,自然知道百玉國早八百年便被滅了,畫上那位明月公主若活著,大概和老太太都差不多大。

這會子徒元升接了卷軸便走,而且去的方向也並非御書房,賈元春更加百爪撓心,低頭思忖一下,便乾脆跟了上去。

在東宮外,聽到小太監說太子妃病了,徒元升倒是吃了一驚,但男女有別,太子又和皇上北巡去了,他也無意進東宮打擾,只讓小太監將卷軸送了進去,只是還是忍不住道:“和娘娘說,讓她好生休養,若有何需要,讓人來尋本王便是。”說著轉身便走了,自然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女子正不停地往他這邊張望。

瞧見這畫竟是送到東宮的,賈元春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聽趙嬤嬤提到過,如今東宮冷落得很,只剩下太子妃馮氏和一名看著太子爺長大的何女官,很顯然徒元升這卷軸必是送給太子妃的,賈元春不太明白,徒元升如何會和太子妃走得那麼近,還平白無故送她一幅舊像。

後來見著了太子妃,她這個表姐,見著表姐的模樣她才明白三爺竟然喜歡著嫂子,這個認知讓她嫉妒又恐懼。

而後,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