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知錯了。”徒元庭笑著說,但是表情渾然沒覺得自己有錯的意思,一副臭小子的孩子氣樣,讓人哭笑不得。
這十六皇子是個奇葩!
“以後只許稱嫂子,再發現你這胡叫亂叫的,小心二哥我抽你!”徒元徽也笑罵道
徒元庭連連點頭,答應說道:“弟弟知道了,以後當著二哥的面,絕不亂叫!”
這言辭藝術,讓馮玉兒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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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庭心滿意足地走了,徒元徽招呼馮玉兒到了床前,然後摟著馮玉兒就親了一口,在她耳邊說道:“孤這兩日日水深火熱,你卻受歡迎得緊。”
馮玉兒說道:“玉兒可沒有!”
徒元徽已經去解馮玉兒的衣襟帶子了,這內寢殿伺候的人趕走了,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小十六巴不得你去了他身邊伺候。”
馮玉兒輕柔地推了推徒元徽,說道:“他最想親近的是爺您,更何況還是九歲的孩子,玉兒只會是爺您的。”
徒元徽卻在這時停手,較真起來:“玉兒的意思,若是小十六不是九歲的孩子就不一定是孤的了?”
“哪有這意思?”
“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昨晚上,孤那模樣,你見人還記得避開,可見沒多關心孤。”徒元徽躺在床上,語氣淡泊。
馮玉兒心道不好,這爺還記著昨晚上的事呢?
馮玉兒心念閃過,立刻撒嬌自憐地說道:“玉兒可聽說了,您這東宮盡是絕代佳人,玉兒自知長得醜,想來不過是您路上用來解悶的,哪比得上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兒,算了!”馮玉兒軟了腰身跪到床前,哽咽起來,但還記著這貨不喜歡她哭,所以沒哭出來,而是說道:“想關心您的大有人在,玉兒笨得很,實在配不上服侍您,這便向太子爺求去!”
“玉兒這是想要挾孤!”徒元徽眯住眼瞧著馮玉兒。
“玉兒沒這膽量,也沒這份量,句句皆發自肺腑。”馮玉兒啞著聲音道。
徒元徽忽然笑了起來,他別過頭去,閉上眼睛,竟然說道:“過來,幫我揉揉腿。”
馮玉兒心裡頭一鬆,這是過關了?
看來胡攪蠻纏,引其他話題還是挺有用的。
當下,飛快地起身坐到床邊。
她全然沒瞧見徒元徽失望又落寞的目光一閃而過。
馮玉兒揉著他的腿,不一會兒就聽見他閉著眼睛說道:“其實我一回來便忙錢家的事,也沒顧上囑咐你。”
“爺您說吧!”
“我這宮裡沒有正妃,就後院那幫子的妾侍,你無需理會。”
馮玉兒突然試探地說道:“爺,給玉兒在後院尋一處好屋吧,玉兒一定乖乖的,隨叫隨到。”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你就擱這內寢殿住著,哪都不許去,這東宮小德子是總管,每日主要是跟著我,內務交給了我奶孃錢氏,就是昨晚上那個,你瞧見她也叫一聲奶孃,有想要的便去尋她。這些,都是信得過的,也不會亂講。”
“知道了。”馮玉兒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位不苟言笑的老婦。
又過了一會,徒元徽睜開眼,摸摸她頭髮,嘆道:“你好好在東宮待著,等著我送你最好的。”
馮玉兒完全沒放在心上,因為之前她的試探被打回來,這近段時間,他還是沒有安置她的意思。
第24章 0024
這日午後,乾陽殿的御書房裡,弘聖帝正衝著底下跪著的一溜排兒子勃然大怒。
“你們好大的本事,朕可還沒死,你們倒玩起兄弟相殘!以為把太子弄死了,朕就能讓你們當皇帝?”
“父皇,請息怒。”徒元徽連忙走上前道:“此事未必……”
“未必什麼?當朕的人是吃白飯的?”弘聖帝扔下一份秘折。
“太子,把上面寫的念給你那幫兄弟們聽聽!”
座下幾位皇子皆神色緊張,唯有四皇子徒元曄鎮定自若。
徒元徽拿起奏摺瞧了瞧,抬頭想過片刻,反將奏摺合了起來,撩袍跪到弘聖帝書案前,“父皇,此事兒臣並不肯信,並且即便是屬實,也是兒臣有錯在先,若父皇執意要處分,還是處分兒臣吧!”
眾人都沒預料到徒元徽會是這麼個反應,連徒元曄也吃了一驚。
“你還想包庇他們?”弘聖帝平靜地說道。
“經此一事,兒臣確實受了驚嚇,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徒元徽低著頭道:“驚嚇過後,兒臣卻是慶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