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由大膽了些,繼續說道:“此為外患,還有內憂。”

這會子的馮玉兒已再吃不下,無奈徒元徽那頭顧著說話,手上還繼續忙個不停,大有要撐死馮玉兒的勢頭。

“所謂內憂,便是您對皇上、皇子以及親眷的態度。”

徒元徽等著秦業繼續說。

“世人皆知,皇上體念太子爺,據說便是您出巡的儀仗,都是比照皇上,然而水滿則溢,月滿則虧,雖是皇上拳拳愛子之心,此舉卻違揹人倫法度,易為人詬病,於太子爺並無益處,何況皇上已近幕暮年,想法未必不會有所改變,在下覺得,太子爺是時候往後退一退了。”

“退一退?”徒元徽含笑,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如果沒有那些記憶,這麼在他面前說,一定會被他厭棄。

在這樣的局勢完全看清楚他這個太子該退,而且敢說出來,確確實實是個人才,之前他倒是隻想因為秦業的忠心重用一二,現在,他覺得自己偏頗了。

“對於諸皇子,太子爺若能懷柔,自是皇上樂見,而這一點上,四皇子顯然高招得多。”

徒元徽不語。

其實這也是父皇慣出來的,從小他便被父皇教導,自認高人一等,諸位兄弟見到他都得跪下磕首行君禮,時間久了,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他也放不下身段,同其他兄弟們好好相處。

現在想來,這雖是父皇的愛子之心,但也許,也是一個考驗。

“還有便是親眷了,太子爺別怪在下說得直白,就拿錢家來說,您若再聽之任之,日後大事必先壞在他們身上!”秦業嘆道:“在下還曾聽說,您的奶公竟以東宮名義公然替人買官賣官,如此等等,太子爺該是考慮該如何應對了。”

秦業今天決定拼了。

今日得了機會,太子爺又這麼看重他,他也想拼一拼,將以前他所想所慮的全部說出來。

※※※

晚上,徒元徽躺到床上,不免有些輾轉反側。

一閉上眼,就夢到自己又被關進了那座幽深的禁宮,身上的鋪蓋潮溼陰冷,漆黑的屋裡,除了穿牆而入的風聲,便是角落裡不時傳來的老德子止都止不住的咳嗽聲,這老傢伙最後比自己先走一步,是得了嚴重的喘症,卻無人為他醫治。

絕望,無盡地絕望……

徒元徽猛地睜開眼,背上已是冷汗淋淋,待坐起身,徒元徽在黑暗中怔了半晌,使勁抱住自己的頭,忽然感覺,既然人生悽苦無常,自己何苦來哉,要重活這一回。

“爺,您怎麼還不睡?”旁邊馮玉兒探起身問。

“無事,你先睡。”雖口中這樣說,徒元徽卻突然將馮玉兒拉到自己懷裡,低聲說道道:“玉兒,此後咱倆便活在一處,誰都打不散,到孤死的時候,你一定得陪在孤身邊,不許丟下孤先走。”

馮玉兒忍不住抖了一下,伸手摸摸徒元徽的額頭,溫聲道:“爺,大晚上說這些作甚,可不��沒牛 �

徒元徽聽玉兒的語氣,就一臉嫌棄地避開了馮玉兒的觸碰,不過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還喝道:“你這小膽兒倒是越來越肥了,記住,孤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許頂嘴,知道把孤惹不痛快的下場吧?”

“哦。”馮玉兒心裡淬了一口徒元徽傲嬌氣,口中卻答了一聲,便鑽進徒元徽的懷裡去了。

第二日一早,徒元徽只說了聲去找秦業,便帶著小德子跑個沒影。

杏月過來服侍馮玉兒起身,笑呵呵地給她遞了個訊息。

“姑娘,昨兒個這府裡鬧了好大動靜。”

“怎麼了?”馮玉兒示意她往下說。

“說是那錢家大少爺在外頭被人打了,把這一家子鬧得炸了鍋。”

“你如何打聽到的?”馮玉兒好奇地問。

“咱們外頭侍候的那些個都是錢家人,這兩日我同他們混得熟了,便在旁邊聽到一二,說是連東陽巡撫都驚動了,大半夜的親自將人送了回來。”

馮玉兒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笑道:“那錢大爺的腿是不是沒了?”

杏月大為驚訝:“姑娘您是未卜先知?”

“哪有。”馮玉兒便把昨日徒元徽讓人揍錢嚴的事說了。

聽到後頭,杏月忍不住笑道:“咱們太子爺果然是恩怨分明的,打得好,合該給他們吃些教訓,省得日後帶壞了太子爺的名聲。”

這時候,外面這時傳來一聲女人的問話。

“馮姑娘可在屋裡?”

杏月得了馮玉兒點頭,掀簾子出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