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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馮玉兒笑道:“不瞞您說,爺是做大事的,玉兒身份低微,也不敢有太大奢求。”

“明白,明白。”周嬤嬤連連點頭,說道:“馮姑娘是個有心的,大太太的意思,這事咱府上管了。”

馮玉兒掩袖一笑,說道:“嬤嬤別誤會,這銀子玉兒還有兩個,您如今費心幫襯尋到上家,玉兒已是感激不盡。”

周嬤嬤點點頭,太太說這馮姑娘倒是聰明本分,這點事也不算什麼,幫上一幫也不打緊。然而王趙氏心寬,可她沒想到自家老爺兄弟王子勝卻渾然不是一回事。

送走周嬤嬤,馮玉兒讓杏月將東西都收好,重又回榻上躺了,這會子也看不下去書,她便望著窗外菸柳發起呆來。

聽徒元徽的意思,過不了十天半個月他便要離開金陵,馮玉兒如今是他的人,走與留都身不由已,只私心裡,馮玉兒並不願意同這人纏一輩子,只因為,齊大非偶,而且人家看上的,只不過是她馮玉兒一身皮囊而已。

於馮玉兒來講,最好的結果,便是得了真正自由,留在金陵,置一所小宅子過完下半生。作為曾經太子的女人,也不怕被人再起色心。

而且託徒元徽的福,如今王薛兩家送來的,加上徒元徽高興時候賞的東西,足以讓馮玉兒舒舒坦坦地過以後的日子,或者,還能讓她閒來無事,替死去的“馮玉兒”尋尋爹孃。

不過馮玉兒想,她自己這身份,也跟著太子回不了京城。

“顯是爺把你慣壞了,如今連爺進了屋,都不招待見。”徒元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坐到榻邊,一把將馮玉兒撈到懷中,狠狠摟住她的香肩,又去親她的小嘴。

馮玉兒順從地回抱住徒元徽的腰身,嬌聲道:“爺就會胡賴,明明是您悄不吱聲進來的。”

笑鬧了好一陣,徒元徽索性同馮玉兒擠在貴妃榻上,一邊玩弄著馮玉兒的纖纖玉指,一邊仿似不在意地問:“聽說你最近在找房子?”

馮玉兒先是一愣,隨即便承認了,說道:“確有此事呀!”

徒元徽笑眯眯的,調笑道:“就這麼急著尋後路,不會連下家都開始找了吧?”

“您說什麼呢?”馮玉兒一點都不慌,還將頭搭到徒元徽肩上,說道:“玉兒生生世世是爺的人,只有爺不要玉兒的份,玉兒哪敢去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那怎麼突然起了異心?”徒元徽笑容收了,哼了一聲問道。

馮玉兒這時坐起身來,眼圈微紅地道:“哪來的異心,我的人和心可都給了誰?原來玉兒在爺眼裡,竟是這樣的人。”

“說!看你怎麼扯謊!”徒元徽淡淡地說道。

“你們這些爺們,怎會知道女人家苦處!”馮玉兒委屈地道:“玉兒自知微賤,便是爺想帶我回京,玉兒也有自知之明,不肯讓爺因我作了難,所以想著,以後哪都不去,就在金陵住下,每日吃齋唸佛為您祈福。”

徒元徽目光還是有些冷,不說話。

馮玉兒繼續說道:“日後但凡您心裡還有玉兒,巡到金陵時就召見玉兒一回,玉兒這輩子便心滿意足了。”說完,馮玉兒嚶嚶地哭起來。

“便是這點子念想玉兒都不能留嗎,難道爺的意思,您這一走,便只許玉兒抹脖子上吊?”馮玉兒哭得更厲害了,然而卻是梨花帶雨,引人嬌憐。

“好了,好了,還沒說你什麼呢?你就要死要活的了。”徒元徽笑說道。

馮玉兒立刻不哭了,但是有點淚眼朦膿的樣子。

徒元徽微微皺眉,這時候翻身從榻上起來,道:“爺最不喜歡女人哭了,等你不難過了爺再來!”

等徒元徽出去,馮玉兒抹了抹淚,心裡無語……根本不按牌出牌,她照了照鏡子,難道她哭得不好看嗎?

然而她也不著急,徒元徽對自個還熱乎著,還不至於就舍了她去,於是,她重新拿出《漱玉詞》又瞧起來。

第4章 0004

當日過後,沒想到這位太子還真同馮玉兒置起氣來,一連兩天都沒來這別院園林,連面兒都不露一下。

開始的時候,馮玉兒樂得自在,好吃好睡的,不過在杏月面前,她還是裝出一副愁腸百結模樣,免得傳出去,生生得罪了各位金主。

等到了第三天,馮玉兒才開始有些慌,若是徒元徽就此拍拍屁股跑了,可不是自己沒侍候好這位爺,王子勝那一句“別惹殺身之禍”還歷歷在耳,說不得王薛二家找自己算賬,這後果……馮玉兒有些不敢想。

好在今兒到了天黑,這位大爺總算是回來了,不過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