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莊子,這莊子徒元徽越來越熟悉,因為記憶中,他曾將馮玉兒放到這個莊子裡。
莊子佔地甚廣,裡頭倒是花了些心思,白牆灰瓦建了不少庭院,到處還種滿花草,在屋院之後,又種了一大片四時作物,可見有人在田間地頭耕作。
馮玉兒目光流露出喜歡,說是難得見這麼好的地方,都稱得上世外桃源了。
徒元徽心裡有些酸。
“這莊子,應有盡有,可這京城便是頭一份。”
馮玉兒忍不住道:“爺,玉兒也沒進宮內檔,您看能不能把玉兒安置在這兒,可比在宮裡安全多了。”
沒想到徒元徽半天不說話,瞅著馮玉兒的眼神漸漸有些不對,最後還是馮玉兒先認了慫。
“好了,爺在哪,玉兒便在哪。”
“嗯。”徒元徽這才恢復了些,拉起馮玉兒的手道:“帶你去瞧一個人,今日他知道我來,自是不會走的。”
等在一間偏院裡瞧見迎出來的秦業,馮玉兒福了福身:“秦先生,好長時候沒見!”
秦業連忙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道:“娘娘,在下有失遠迎。”
馮玉兒福了福,便聽秦業又對徒元徽道:“說來還得恭喜太子爺行將大婚。”
徒元徽心裡知道是什麼事,但是在外一點都不會表現出來。
“成了,不必多言!”
兩下客套之後,徒元徽拉著馮玉兒進到了秦業的堂屋。
等坐定了,徒元徽問道:“雲生(秦業的字),張中庸的事怎麼樣了?”
將秦業提前一年帶回京,而不是等他一年後經林文暉引薦才用,他需要給點事讓他歷練歷練,也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秦業立刻就奉上一大堆資料。
徒元徽翻看了一下,說道:“不錯,盤查得很仔細。”他只讓他一個人查,沒給他人手,還查到了隱藏的徒元曄身上,這雖然沒證據,只是推測,但是完全合理接近真相,可見還是有些本事。或許做不了宰輔,但是治理一方可以考慮考慮。
秦業豈會不知這是太子爺對他的考核,他只有高興的份,因為只有想用他才會去考核他,否則他哪裡勞動太子為他多費心思。
“能為太子效力,是學生榮幸!”
徒元徽客氣說道:“也讓你見笑了,我手下竟養了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人。”張中庸這個蠢材,還有奶孃在宮裡這麼多年,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她還不清楚嗎?
“太子爺,四皇子一黨雖失了手,可未必就肯罷休。”秦業想到也有些擔憂道:“學生原以為那一幫人不過各自為政,卻沒想到他們後頭竟是有領頭的。”
徒元徽笑了笑。
徒元曄瞧著一副假和尚的超凡脫俗德行,這心裡頭的彎彎繞卻非常人可比。上輩子徒元綏那幫子人竟甘心為這種人做牛做馬,一個個和他是兩敗俱傷了,讓徒元曄撿了漏登了基。
秦業繼續說道:“若非殿下提點,學生也沒想到。”
隨後說道:“這京城不知何時已結成了四皇子黨,好在如今明白了對手是誰,只要摸清他底細,倒不怕他興風作浪。”
馮玉兒不想聽了,做無趣樣。。
“玉兒,沒事出去走走,讓小德子帶你們四處轉轉。”徒元徽望著馮玉兒道。
“是!”馮玉兒一笑,立馬疾步走了出去。
只是到了外頭,馮玉兒卻發現小德子跟杏月早跑得沒了影,幸好偏院外站著幾個徒元徽的侍衛,瞧出她在找人,便上前回道,方才聽見小德子同杏月嘀咕,說是莊子外一片桃花林開得正豔,他二人這會子去瞧新鮮了。
馮玉兒笑著請侍衛們指點了方向,便準備也過去,方走沒多遠,後面便上來一人,馮玉兒認出是徒元徽的貼身侍衛江順。
還沒待她開口問,江順已抱著拳道:“馮姑娘,是我等沒眼色,方才太子爺出來瞧您,聽說您一個人去莊子外了,訓斥了屬下,這會子屬下過來,是為護著您安全的。”
馮玉兒也客氣說道:“對不住,是我自個兒貪玩,倒連累你們捱了訓斥。”
江順顯然並不敢與這位太子爺寵妾多說話,只低著頭在前面領路,不過馮玉兒這麼一說了,他心裡怎麼著也舒服多了。
兩人剛走到莊子口,倒是巧了,遠遠地小德子和杏月便過來了,此時杏月手上還拿了幾枝打滿花苞的桃枝。
“姑娘,您瞧!”杏月高興地向著馮玉兒揮揮手上的桃枝。
“那頭桃花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