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隨從,一群人急匆匆向城外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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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回到東宮,此時東宮燈火通明,錢夫人正跪在徒元徽面前痛哭流涕,口中喃喃道:“太子爺,奴婢都是為您好啊,那個女人恃寵而驕,老奴好心去瞧她,居然被她冷嘲熱諷,說老身不過是個奴婢,根本沒資格管教她。”
馮玉兒絕對不會這麼說,頂多說一句太子允了的。
但徒元徽還是冷道:“玉兒若真這麼說,並沒什麼錯。”
錢夫人更加慌亂,立刻說道:“那姓馮的女人水性楊花,來路不清,還說懷上身孕,太子妃尚未進宮,如何能讓妾室先孕,何況她並無名分,甚至,那孩子或許根本就是野種,奴婢怕太子爺被她所惑,不忍下手,便……”
徒元徽目光閃過一抹苦楚。
“這麼多年的母子情分了,孤就錯在‘不忍下手’,你仗著孤一直敬著你,在東宮橫行霸道多少年,便是手下落的人命也有好幾條了吧?孤都知道!”他慢慢說道。
“爺,這是沒有的事!”錢夫人本能去否認,然後趴在地上直磕頭。
“奴婢一心一意只為太子爺打算,那些死了的,都是自己想不開,和奴婢真的毫無半點干係呀!”“就是這次,也是張巧兒不懂事,心生嫉妒,下了芙蓉散,誰知道馮玉兒竟然有身孕……這不關奴婢的事!”芙蓉散是毀容的秘藥,但是中間有大量的活血之物合歡花。
隨後,錢夫人看著徒元徽難過地問:“爺,你奶公被你處死了,現在是不是也要為了一個賤婢要了奶孃的命?”
徒元徽微微閉眼,隨後冷漠地說道:“父皇知道玉兒,她救過十六,已然預設她在孤的身邊。那些侍妾以前也確實有罪,所以孤沒有追究,但皇嗣,孤現在最後叫你一次奶孃,你自己回去選擇一個體面的死法。”
錢夫人一聽,不可置信,然而一直護著她的太子一臉冷漠,知道再無可能,她慘叫一聲,竟昏了過去。
小德子這時候從外頭進來,瞧見錢夫人躺在地上,見太子模樣,立刻吩咐人將她拖回柴房。
“爺,姑娘和杏月都送進莊子裡了,秦先生在莊口看著,四周並無任何動靜。”小德子上前在徒元徽耳朵悄聲道。
徒元徽點頭表示知道了,又低聲問:“可讓大夫瞧過?”
小德子繼續道:“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