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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兒拍了她屁股一下,“你是公主,快些坐好,這般不懂規矩,可不讓人笑話。”
可卿很不樂意地坐了回來,道:“母后,後頭哭得可厲害了,聽得怪��說摹!�
“那些都是你皇祖的老嬪妃們,起頭的想必是甄貴太妃,她也挺不容易的,兩天之內,沒了你們三皇叔,又死了太上皇。”馮玉兒道。
“真可憐!”可卿嘆了口氣,終於聽話地坐好了。
在眾人目送下,弘聖帝梓宮經過長長的甬道,被送進了陵寢,緊隨其後落葬的,便是他的嫡後孝敦皇后還有那位得脈亢而亡的繼後,待徒元徽親手封上最後一塊磚,便象徵弘聖帝從此塵埃落定,想來總算消停了。
馮玉兒拉著兩個女兒,遠遠地看著徒元徽領了兒子一起朝她們走來,腦海中不由想起與徒元徽初見時的情景——他轉過屏風來,年輕俊美,身量高挑,
作者有話要說: 卻又紈絝氣十足,用一種欣賞花瓶的眼光打量著自己,馮玉兒至今還記得,徒元徽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這女子雖是笨些,倒也並非不可救藥,就讓爺來點撥她一二。”
一想到從前,馮玉兒搖了搖頭去。
現在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這風風雨雨十幾年,日後……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雖說為了兒子,她和徒元徽嘔到現在,不過馮玉兒那股子怨氣早就消得一乾二淨,只不過礙於面子,拉不下臉主動求和罷了,馮玉兒其實心疼得很,這些日子徒元徽也是累得夠嗆,忙得面都見不著,瞧他一路走過來,眼皮子都耷拉著。
一個女人突然衝到了徒元徽近前,讓馮玉兒猛地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待瞧清楚時,才發現來人是一身孝服的甄貴太妃。
徒元徽揮手要圍在他身前的侍衛們閃開,又示意小德子將康安帶遠一些,這才問道:“不知貴太妃有何話要說。”
“皇上,如今該死的都死了,你可還滿意?”甄貴太妃冷笑著,眼睛盯住徒元徽。
馮玉兒覺出不對:“徒元徽,小心!”
“母后!”可卿也瞧見了,也慌忙衝上去。
然而甄貴太妃雖上了年歲,速度卻著實不慢,右手一舉,便朝著徒元徽紮了過來。
與此同時,有人從旁邊推了甄貴太妃一把,這會兒真推到馮玉兒面前,甄貴妃的匕首就要扎向馮玉兒,可卿眼力最快,立刻就撲倒在馮玉兒身上。
甄貴妃畢竟年事已高,多日來又傷心過度,甄貴太妃這身子骨顯然沒那麼硬實,竟立時摔倒在地,手中的刀也掉了。
也就在這時,大家看不見的虛空裡,警幻仙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可卿,然後拼命地逃走了。
林如海帶著絳珠去了海外,侍者成了普通教書先生,這輩子都沒法見面了。
這次渡劫是渡不成,她當然想將妹妹召回來重新投胎引導這二位,但是這造成的機遇,竟然被人阻止了。
在她之後,一道龍虛影迅速追上去,很快,警幻仙子慘叫一聲,人魂歸了輪迴入了被抄的甄家剛出身的女兒。
被王夫人抱進了剛懷孕的兒媳寶釵屋裡,給未出世的孫子做了童養媳,十六年後又被爬出和公公有有一腿,這位轉世仙子不得不自殺了,而賈寶玉也終於看破紅塵出家了。
這邊,徒元徽忙跑上前去,扶住因為要推開甄貴太妃,差點自己也摔了的馮玉兒,見她氣喘得厲害,忙問:“可傷了哪裡?”轉頭又大喊,“速宣趙醫正!”
“無事,”馮玉兒拍拍胸脯道:“倒是嚇死我了!”
這時候徒元徽才想到已被侍衛摁在地上的甄貴太妃,道:“貴太妃,元升是朕兄弟,朕從未想要殺他,更為他英年早逝而痛心,這‘該死’二字,實不該從你這做母親的口中說出來,看在元升是個孝子份上,朕饒你一命,以後便待在他府上,不要出來了!”
在一旁著急很久的趙嬤嬤一喜,上前攙了已被人鬆開的甄貴太妃便要走,卻不料甄貴太妃不依不饒,道:“徒元徽,明明是你殺了我兒,還在這裡假做慈悲,什麼痛心,我兒便是你指使那個阿英給謀害的,你這無道昏君!”
剎時間,甄貴太妃又拔了頭上一根尖利的釵子,朝徒元徽刺過來,想來甄貴太妃決心極大,咬著牙,面目猙獰地便衝上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甄貴太妃真就得了手。
然而這釵子,最終卻落在了護在徒元徽身前的馮玉兒後背上。馮玉兒最是眼尖。
因肚裡揣著一個,馮玉兒早就只能側臥在床上睡覺,如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