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丹尼斯已經足夠小心的輕拿輕放,費雪依舊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丹尼斯想看照片就是想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經過今晚的閒聊,丹尼斯已經大概瞭解費雪在攝影方面幾乎屬於痴迷,但他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此人在故意演戲還是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透過取景窗攝影師可以看見外面的世界,同樣所呈現的照片一樣可以描寫攝影師的內心。
看了所有照片,丹尼斯確定費雪是真的非常痴迷於攝影,每張照片都非常靜心的取景,看照片的時候,丹尼斯彷彿都看見了費雪工作時候的認真表情。
最關鍵的是所有照片都是關於自然景觀,這座大山,還有微觀的花草非常多,偶爾會有珍惜鳥類美麗的倩影。
這些照片證明費雪眼中所關注的是自然,是山。如果他是帶著目的參加這次活動的,那麼從此地可以隱約俯視一點的基地應該才是最好的目標。
丹尼斯看完照片表情放鬆了不少,費雪突然說:“讓我也觀摩一下你拍的照片吧。”
從將相機交回給費雪的那一刻,丹尼斯就把他當成了攝影同好,自然很高興的就答應了。
丹尼斯回帳篷去取相機的途中卻遇到了從他帳篷的方向過來的林希。
林希的帳篷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一想到林希可能是去找自己的,丹尼斯的心情猛的又好了幾分。
“希,你找我?”
因為光線昏暗,有點夜盲症的林希迎面都沒看見丹尼斯,忽然聽見丹尼斯的聲音被嚇了一跳,集中精神找了一陣才看見丹尼斯。
“啊……是,啊……不是。”
丹尼斯很奇怪林希的反應,一會兒回答是一會兒又說不是,非但如此,丹尼斯感覺林希面對自己時在害怕,這種情緒以前從來不曾出現在林希的身上,無論自己的體重幾乎是他的一倍,林希高聲跟自己喊的時候從來不示弱,今天是為什麼?
“希?怎麼了?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丹尼斯關切的問,不自禁的又向林希靠近了一步,然而卻發生了更令他無法理解的事,林希因為他向前進了一步而同時後退了一下。
林希在躲閃自己的碰觸,這種事情以前也是從來沒發生過的,難道真的發生什麼了?
面對丹尼斯的關切,林希有些慌亂的回答說:“沒……沒什麼。我先走了……”
林希急於離開丹尼斯的視線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的,對於這樣的林希,丹尼斯很想抓住他好好問問,但他很瞭解林希,這人看似軟弱,實際上倔強的很,越是逼問越是得不到答案。
於是,他只能當作沒發現林希的異樣,放林希離開。
突然,他腦中閃現了一個好主意,也許聊點林希開心的就能讓他的表情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可怕。
“對了,希。今天白天那些刑警來的時候,我見丁霖和他們聊天時,大夥都笑的非常誇張。你們在笑什麼?該不會在笑我吧。”
“沒有笑你,你有什麼好笑?”林希雖然這麼說,但顯然是想到了白天的話題,表情明顯是憋笑憋到快要出內傷。
丹尼斯並不在意林希的話,繼續問:“那你們在說什麼好笑的事情?”
“丁大哥的外甥……,你知道外甥是什麼意思吧?就是姐妹的兒子。”
丹尼斯點點頭表示瞭解,示意對方繼續說。
“他外甥就是這個隊的人,昨天正好鬧一個糗事,追小偷卻被小偷的同夥追了差不多十公里,差點跑到山裡來,在路邊摔了一跤,屁股還腫著呢,要在家修養兩個星期。我們是笑這個。”
讓丹尼斯愣在那裡的不是這個詭異的事件本身而是“丁大哥”三個字,那個丁霖什麼時候把林希收服了?
他了解林希,雖然可能只是自我感覺瞭解,但他還是堅定的認為有識人之明的自己絕對不會看錯林希的性格,何況還是看了兩個月。
林希是個很不容易開啟心扉的人,所以朋友很少。就說丹尼斯這個名字,還是近幾天換成了“丹”這個稱呼的,沒想到那個叫丁霖的人認識他還不到兩整天,林希居然就稱對方為“丁大哥”?
白天的笑話只讓林希的笑容在臉上維持了數秒,好像瞬間劃過夜空的流星,丹尼斯沉默的時候,林希又換上了十分戒備的表情。
看著對自己全神戒備的林希,丹尼斯有些傷心,但仍舊笑的很陽光說:“這樣啊,那小偷該不是馬拉松選手吧。天色已經晚了,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吧。”
聽到丹尼斯這麼說,林希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