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你還來!越演越誇張!小碗使勁兒拽出袖子,轉身走人,你愛演不演,爺不伺候了。
“小碗呀,有話好好說,你們是一個村的姐妹吧,有什麼錯是白扯不開的,嬸子給說道說道。”馮婆子來了精神,腳一跨,擋住小碗去路。
“這事情您又不知道,唉,不說了。”小碗不想多事,就要繞開。
“小碗妹妹,這……”香桂見馮婆子也沒能擋住小碗,只能改變策略,拿袖子遮住臉,道,“這人來人往的,讓人看了笑話,小碗妹妹咱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不好,您好走不送。”你看我長的像包子?你都不怕丟臉,我更不怕。
“小碗!你不要以為自己吃了多大的虧,現在大房子住著,還不是我讓給你的機會!你這人怎麼這麼白眼狼!”香桂收起淚眼,眉毛一揚,就開始大義凜然地指責小碗。
影后,你又改戲路了?我給你跪了,你的戲真豐富!
小碗抬腿就要走人,還沒邁開步子,就一被香桂死死抓住胳膊,“你可是怕了,怕杜嬤嬤知道我已經到了,怕我來了頂了你的位置,讓你滾回鄉下去!”說到這裡,香桂眼裡怨毒之色盡顯,十指如爪,抓得小碗疼痛難忍。
“你放手,發什麼瘋啊!”
“被我說中了心事吧,要不怎麼不敢開門。”
“你到底想幹什麼?”小碗使勁兒掙扎了幾下,還是掙脫不開,“你放手啊,你早不想過來,怎麼現在就上杆子往這屋裡鑽了?不是你自己說不願意做奴婢的嗎?”
香桂死死盯住小碗,眼神晦暗,“若是劉大對我坦白杜嬤嬤的身份,我一早就過來了,哪裡輪到你這個黃毛丫頭。”
杜嬤嬤的身份?是什麼身份?小碗剛要問出口,又瞥見馮婆子雙目發光,糟糕,“閉嘴。”小碗下死力摳開香桂的手,管她是否會受傷。
“可使不得啊。”馮婆子一臉唏噓,“小碗啊,你可不能這樣。這位姑娘,那杜嬤嬤到底是個什麼人哪?”
果然是這個結果,事關杜嬤嬤,小碗也顧不得許多,一跺腳,“罷了,你不就是想進去嘛,去吧去吧,至於嬤嬤會不會留下你,就看你的本事啦。”
聞言,香桂鬆開了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若是嬤嬤要趕你走,我也許會跟你說一兩句好話”。
小碗一口氣沒順,差點沒噎死。
香桂冷笑著看了她一眼,拎著小包裹施施然進了門,走過內院,又被小碗攔在正房外。
小碗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停下,等著吧,我去通稟一聲。”
等進屋見了杜嬤嬤,她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越說越憋屈,末了嘟著嘴看著杜嬤嬤,“您可不能答應啊,最討厭她這種兩面三刀,腦子不正常的人了。”
杜嬤嬤似笑非笑,“就這點事,值得把你氣成這樣。若是,我還就答應了呢。”
“嬤嬤——您這是報復啊,您可不能這樣。”小碗要抓狂了。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拒絕。她自願上門為婢女,又不要月錢。”杜嬤嬤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水,心裡明白,這是王管事應約給她送人過來了。
原先王管事要送過來的姑娘應該就是這位香桂,當初因她身體不適換了小碗過來,她起先是不同意的,王管事就改口,承諾待那香桂痊癒後即可替回小碗。只是沒想到,小碗出乎意料的合她心意,那換人也就沒有必要了,更何況,這個香桂似乎品性不佳。
不直接拒絕,只不過是逗逗這小丫頭,省得她年紀小小,主意太大。
“可是,現在……”小碗剛想說不缺人手,可是轉念一想,還真缺人手,杜嬤嬤還要用藥、按摩,身邊最好能一直留人照看。正巧,邢掌櫃那邊又出了事情,她很想幫上一把,多少都要分一些精力過去。如果有人能在這段時間,幫她照顧杜嬤嬤當然好,只是這人選,如果不是香桂就更好了,“好吧,杜嬤嬤,我聽你的。”
杜嬤嬤正在品茶的動作微微一滯。
小碗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不情不願地開啟門,喚香桂進來。
香桂得意地撇了小碗一眼,徑直走進內室,雙手交握在腹前,斂袂屈膝的一福,口中道:“杜嬤嬤,萬福。”
一個標準的貴族女子行禮姿勢,香桂做起來行雲流水,比之小碗當初古怪的姿勢,高下立現。
杜嬤嬤神情淡淡的,可就在香桂抬起頭來的一霎那,眼底突起了波瀾,這容貌?她半闔著眼,掩去其中的驚異和感傷,又恢復了古井不波的模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