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他低下頭,腳下的地面被一層難以形容的矇矓白色籠罩著,無論他怎麼努力奔跑走動,都沒辦法靠近喻文州哪怕一步。
“Leader……”
喻文州轉回頭,極盡溫柔地對他笑了笑,“少天。”
又努力了兩次還是沒辦法接近喻文州哪怕一分一毫,黃少天索性站住不動了,“我在做夢?”
喻文州只看著他笑,不說話。
“算了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在做夢,每次做夢都一秒穿幫連點驚喜都沒有。好歹這次的場景科學一點總好過之前那個按摩器的設定。我腦子裡面是不是裝了很多奇怪的東西?居然連這種玩意都夢得到……”
“少天。”喻文州打斷他,“沒有辦法靠近我,你高興嗎?”
“嗯?”被他問得有些莫名,黃少天想了想然後聳肩,“反正是夢裡,無所謂啊。”
“如果不是夢裡呢?”
明明就是夢裡——黃少天想這樣回答,卻突然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看著對面的“喻文州”不停自說自話。
“如果始終心懷芥蒂,我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沒有辦法拉近。”
“少天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
“你覺得一個Alpha對一個Omega的迷戀能夠持續多久?在無法標記的情況下。”
“依存症對於少天來說真的有那麼恐怖嗎?勝過死亡?”
“如果是我的死亡呢?”
突然有黑影出現在喻文州身邊,拿著一把改造過的格洛克。黃少天認得他的臉,是在軍火庫裡面潛藏於木箱堆後企圖偷襲喻文州的人。即使明知道是在夢裡,他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可是他沒有刀、沒有槍、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喻文州中槍,倒下。
血漫在地面,連那層矇矓的白色都被染成殷紅。
彷彿撕裂全部內臟的劇痛從胸腹蔓延開,伴著空氣裡喻文州似乎還帶著笑的聲音。
“黃少天,我厭倦了,不再喜歡你了。”
“我會有更多、更好的Omega。”
“可以標記,可以佔有,全心全意的愛我,願意留在我身邊不追求所謂獨立自由。”
“少天,你自由了。”
“高興嗎?”
……
忽而一陣恍惚,黃少天睜開眼。
疼痛和疲憊感像洪水一瞬淹沒他的整個身體,屬於發情期的躁動和空虛在這次洪流的衝擊下只殘餘了一點點微弱的存在感。空氣中飄蕩著Alpha資訊素的氣息,清爽的味道讓他相當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