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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確實應該以任務目標為第一考量,有時會不惜即使犧牲組員犧牲自己來保證目標的實現。

但是他不想犧牲黃少天。

即使只是讓黃少天去面對可能會出現的危險也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簡直就是理智和本能在交戰。

如果黃少天不是Omega就好了。

如果他不是Omega……

喻文州用力閉了閉眼睛,然後抬起頭。

“少天,”他說,“今晚會下雨,適合你行動,記得帶好抑制劑注意保護自己。他家裡的戒備更嚴密,通訊器和攝像頭恐怕都不能帶,如果有意外,到約定地點發訊號等我們去接你。”

“遵命!”

每隔兩到三天喻文州會拜訪一次他們的目標,以客座顧問的身份。

在鄰國幾乎隻手遮天的老人很喜歡喻文州溫和謙遜不卑不亢的態度和令人讚歎的政治敏感性。他接受喻文州進入他從不接待訪客的休息室,泡一壺名貴的茶來款待。

聽說這個待遇的徐景熙曾經感嘆過如果能進去的人是黃少天,老頭子早就沒命了。

黃少天聳肩,“我又不像Leader那麼八面玲瓏人見人愛,我還是躲在外面就好。”

喻文州在老人的招呼聲中落座,適時恭維那壺茶的好處,然後抬頭看了看窗外溼淋淋的薔薇花叢,“最近經常夜雨,沒有打攪到您休息吧?”

“你這樣子並不像擔心我睡不好,更像是憐惜窗外那些花花草草。”老人說。

喻文州就笑了,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嘆息一樣。

“您不喜歡這樣多愁善感,但是我真的覺得……他們整夜都在外面淋著雨,多冷啊。”

當天晚上徐景熙拿到了一張他夢想很久卻一直沒能爭取來的門禁卡——軍用試劑的生產車間禁衛森嚴,即使是靠自己的真材實料已經摸進中心實驗室的他,也很難在提交申請之後很快收到這張卡片。

“Leader,有時候我會想,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徐景熙熱淚盈眶。

喻文州按著太陽穴,“如果可以,我完全不想動用這層關係。暴露的危險性太大,一旦事發這條線上的所有線人就都必死無疑。”

但是黃少天還在這樣寒冷的雨夜裡守著動手的機會,他們必須盡全力為他多爭取一點時間。

喻文州說:“回來之前我去了一次補給點,食物和水都沒有了。”

Omega發情期前會不自覺增加攝入養分,有時不惜以發胖為代價來給可能孕育的新生命囤積能量。時間臨近黃少天的發情期,他們刻意擴充了補給點的容量,增加了許多高熱量的食物。前面兩次還能有剩餘,但今天已經全部清空。

都被黃少天拿去果腹了。

他的發情期馬上就到。

“我明天進入車間會盡快尋找下手的地方。試劑構成複雜,如果按照常規生產流程,可以動手腳的環節並不少。”徐景熙說,“黃少那邊就拜託Leader了。”

喻文州一下接一下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現在他的腦子裡全都是把黃少天召回來好好休息不要再頂著夜裡的冷雨等待一個殺人機會的念頭。

甩都甩不開。

從前那麼多次任務、那麼多次讓黃少天深入險境,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難受過。

難受得他幾乎要把這些歸咎為“不祥的預感”了。

“接下來幾天我會常去跟老頭子見面,如果少天有任何意外立刻聯絡你。”喻文州看著徐景熙,一臉嚴肅,“隨時做好面對最壞可能的心理準備。”

沒見他這麼嚴肅過的徐景熙眨了眨眼。

“好……”

黃少天在吃東西。

他藝高人膽大,就守在老頭子書房的窗子對面吃東西,視野相當開闊可以同時監視書房、臥室和會客室三個地方。他蹲守的位置是個用花枝裝飾起來的露臺,老頭子不放心保鏢的工作能力還養了毒蛇作為警戒。但是最近的天氣實在太冷了,冷得那幾條蛇都鑽進露臺一角的木箱冬眠。黃少天過來的時候發現這一點乾脆用膠帶把木箱的孔堵住,自己離開的時候才開啟。

一直沒人發現他躲在這裡。

就連他從老頭子的書房窗戶溜進去上廁所都沒人知道。

難怪老頭子在保鏢之外還要養上幾條蛇。

但是蛇很好處理,那些保鏢卻讓黃少天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