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最盛,你這個時候,居然跟我說,你要離開,要出去辦事。”
南雪凰整顆心都冷到了極致,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他在這樣的關鍵時候,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去處理事情?
對上南雪凰冰冷壓抑著怒意的眸子,九卿冰涼的指尖輕拂著她額頭打上寒霜的墨髮,暗自嘆了一口氣,才無奈道:“紅月之日,是妖魔鬼怪實力大增之日,夜修塵趁機攻找九霄天宮,我必需要回去一趟。”
說著,他從冰臺上起身,輕撣衣袍上的冰霜,冰苒宮四周他設下來的結界,已經被破,除了夜修塵,還能有誰?
他走到天罡面前,天罡似乎明白他要什麼,把問天鏡遞給了他。
他接過天罡遞上來的問天鏡,手掌在問天鏡的鏡面輕撫而過。
只見問天境的境面裡出現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海里捲起城牆一樣高的巨浪,而浮在海面上空的島嶼上,遍地殘屍,血流成河,猶如修羅戰場。
他瞳孔緊了幾分,眉間一閃而逝著急若星火神情,手掌輕揮,問天鏡裡的畫面頃刻消失。
他抬頭看著天罡和君耀道:“我走後,把她送回蒼昊門。”
天罡和君耀,不約而同的看向南雪凰,以南雪凰的性子,她會同意九卿一個人回九霄天宮嗎?
南雪凰端坐在冰臺上,神色平靜無波,看不出她此刻的心裡再想什麼,也看不出她臉上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和憤怒。
“都看著我做什麼?”見天罡和君耀的眸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南雪凰從冰臺上站起來,拂去滿身的冰霜,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九卿,勾唇冷聲道:“你們倆個人,一個是我的靈魂獸,一個是和我簽訂平等契約的夥伴,憑什麼聽他的話?”
君耀和天罡的臉色怔了怔,看了眼九卿,抿唇不語。
南雪凰的性子從來都是陰晴圓缺,喜怒無常,做任何事情只憑喜好。很多時候讓九卿捉摸不透,深感無奈,“丫頭……”
不給九卿說話的機會,南雪凰便已經抬起手掌,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抬步走到他的面前,雙臂環胸,抬著下巴睨睥著他,冷笑道:“我何時,給了你安排我的人生的權力?”
看著她冷漠的神情,唇角譏誚的弧度,九卿幾不可見的蹙了下好看的眉,抿了抿唇,邪魅的低沉著嗓音,“丫頭,海之淵結界重重,夜修塵憑著紅月之日攻打我海之淵,這說明他功力大增,十分危險。”
這是他和夜修塵之間的戰爭,他不想讓她,捲入這場戰爭,更加不想,讓她在這場戰爭裡受到任何的傷害。
“哦?那又怎麼樣?”微微挑眉,南雪凰眯起鳳眸,勾起一邊嘴角,冷笑道:“你懂得,什麼叫生死與共?什麼叫承諾麼?若是不懂,你現在馬上就可以走。我不會攔住你。”
任何一件事情,跟她的安全相比,都微不足道,九卿不願意冒這個險,也不能……
平靜的眸子凝視的眼眸如冰的南雪凰,九卿終是嘆了一口氣,轉身便走。
南雪凰咬了咬雙唇,沒看九卿的背影,望著虛空冷聲道:“我可以讓你在我心裡生根發芽,甚至開花結果。那是我給你這個資格,給你權力。同樣,我也有權力,把你這顆生長在心裡的根拔掉。我要的男人,是要和我福難同當。而不是一力承擔,一味的將我推開……”
離開的步子一滯,九卿後背僵了僵,沒有遲疑,走到寒潭洞前,伸手抓住一直守候在洞前的藍魅,輕撫了下他的頭,把他留了下來,並沒有帶走。
“夜修塵也是我的仇人,我隨你一同去。”深深的看了眼讓寒氣都退避三舍的南雪凰。天罡隨後跟著九卿一同離開。
轉瞬,寒冰洞裡,只剩下南雪凰,君耀和一直沉默寡言的葉疑,還有飛到南雪凰頭頂的藍魅。
“跟著你的主人一起,滾。”心裡的怒火,讓南雪凰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大掌一揮,把在面前飛來飛去的藍魅,給揮了出去。
因為主子無辜被牽連的藍魅,被南雪凰一掌揮撞在冰壁上,痛叫一聲順著冰壁滑落在地,可憐兮兮的眨巴著大眼睛瞅著南雪凰,藍色翅膀移到藍幽幽的大眼睛上,故做抹淚,那叫一個委屈。
看了眼委屈十足的藍魅。葉疑又看向渾身寒意比寒洞裡的寒氣還要冰冷的南雪凰,道:“你不是說,你的男人,要是這天下出色的男人。而出色的男人,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他這麼做,沒有錯。”
南雪凰暗暗抽了一口冷氣,她何曾不知道,九卿這麼做,是不想讓她捲入他和夜修塵之間的恩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