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連周敬儀那個原來都是作戲?”不會吧?那自己豈不又顯得太沒眼力了?
“很有這個可能,像她那樣的人,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失去自控的,否則張儀怎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到她手上?”知道易倫在想什麼,封昊笑著繼續說道,“你就不要想不開啦,說實話,如果你早知道了她在作戲,也許反而當時就沒法表現得那麼好,逼他們徹底放棄聯姻的可能了。”
好在易倫並不是個容易死腦筋的人,反正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封昊他們這種混政治的人行思縝密,所以就索性不去想它了,只要自己人沒吃虧就好。
處理好押解俘虜回永嘉的事宜後,封昊仍是帶著原本的人員繼續回程,而早安排來支援的五萬大軍,則在他指定的大將指揮下,連夜向泉國方向發動突襲。
泉國公主周敬儀生日宴後一天,永國定北王封昊啟程離開儀州。
封昊離開泉國國境後當晚,遭到夜襲,後來得知襲擊者是由泉國密使率領,共派出一萬大軍,全軍覆沒。
第二天,永國五萬大軍掩兵襲至永泉國境,勢如破竹,連克城郡。
訊息傳至泉國都城,丞相張儀氣獗當場。
至封昊抵達永嘉之時,永國已取得七座泉國邊境附近城池。
四十三
時光荏苒,轉年夏季,永國皇帝薨,早已被立為太子的原世子魏書雅戴孝繼位,改號“建新”,國內大赦。這半年多里,易倫曾經見過魏書雅數十次,大部分時候是在封昊的府內,有幾次是在宮中,易倫雖仍掛著“天命”先生的名,但始終不願意加入到永國的官制之內,所以需要進宮的場合也就十分的少。短短的時間內,魏書雅已經成長了很多,想必也是封昊教導有方,使他一步一行之間都已透出一股雄睨天下的氣魄,雖然年齡尚小,但他日發展不可限量。
定北王仍居輔政要職,輔佐新皇順利接手各項事務,同時進行多項漸進改革,逐步提拔年輕一代官員,永國呈現出一片新皇新政的氣象,魏書雅年紀雖小,但好學謙遜,勤政愛民,因此深得百姓口碑。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離國卻於此時卷兵襲來,不顧永離兩國所締結的和約,先擾邊境,後侵重城,對永國進行突然的襲擊。訊息傳到永嘉,新皇震怒,即刻委任封昊帶兵抗敵,不日出發。
王爺府內,一片忙碌景象。
相對於別人的繁忙,易倫則是閒得可以,他的東西都交由侍月和奉星兩個丫頭收拾,調兵遣將之事也輪不到他的頭上,因此他閒來無事,只好守在書房裡試著將自己記得的兵法之道什麼的都錄寫下來,也算是略盡棉薄之力。
這次也和之前的數次一樣,易倫只是掛名軍師一名,但封昊早已對屬下有所指示,若遇特殊情況,無法由他本人指揮戰鬥時,易倫便是最高統率,他的命令便如自己的一般。對於這點,魏書雅自也是瞭解的,所以沒有任何異議。
此次出征,封昊共調派五萬騎兵,五萬弓箭兵,十五萬步兵,再加上其他特殊兵種,共計約二十八萬人。而離國一方兵力約三十萬,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因此孰勝孰敗,將更取決於軍隊的質量和兵法戰術上的運用。
三日後,大軍進發,行兵十三日,前哨部隊抵達前線天門關。
天門關,位於永國西北方向,是永國的一大門戶,因其兩側險峰危聳,有若門開,天人難越,因而得名。此處易守難攻,一向為戰略要地,一旦失守,後方千里平原便將處於岌岌可危之境。
先批到達的部隊有一萬騎兵,兩萬弓箭兵,五萬步兵,再加上原本駐守於此的兵士,約計十萬人。
當日下午,易倫就見到了前去巡視歸來的天門關守將溫唐,此人三十餘歲,於三年前由封昊親點,從原本的軍務處調至天門關,可見其能力。易倫觀察著站在小廳中央的溫唐,肩闊臂粗,高大孔武,是一名典型的武將,但透過他那靈動的眼神,又能顯示出他不僅有勇,而且有謀,不會是個只講力量,不講計策的將領,想必這就是封昊肯看重他,將天門關這樣的要地交給他的原因。
聽著溫唐向廳上六七名統領以上級將官講解最近的交戰形勢,易倫心中暗暗點頭,他講得條理分明,客觀有據,就連自己這個對軍事研究不深的人也能夠理解。由於天門關的險峻,離國幾次興兵進攻都被溫唐不甚費力地抵擋過去,白白折損了不少兵力,但此種情況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一方面離國已經在等待新的援兵,數字約會在十萬上下,另一方面近日來間諜活動有所增強,顯示出離國正在積極蒐集有關情報,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