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軍師,人家估計都嫌自己沒資格跟他們說話呢。不過這些話自然不能跟蕭平說,於是他寫道:將軍放心,易某自有分寸。而且現在雖然泉國憑藉大江天險,與離國暫且形成僵持之勢,但離國一方不會一直不採取行動,所以泉國現在情勢其實已經很緊迫,他們還要倚仗著我們,應該不會太過分的。
蕭平看了,暫且放下心,掀起簾子一看,已接近皇宮,於是掏出火摺子,將寫上字的紙點燃燒成灰燼,以免落入人手。
易倫也湊到視窗,望一眼前方的華麗宮門,心中說著:泉國的最高統治者們,我來了呢。封,看看我一個人能讓事態發展成怎樣子吧!
二十五
被宦官引入宮門,易倫一直依足現在自己的身份,跟在蕭平後面走,順便偷偷打量四周,連被帶到皇宮正殿內時他也不忘先環視一下。這泉國皇宮果然體現出他們安逸富足的生活,比他只去過一次的永國皇宮要華麗許多,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不過……還是比不上他參觀過的故宮博物館嘛,再壯觀的他也見識過了,一千多年的經濟差距看來的確不小,這也讓易倫本來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一些。
“易先生?易先生!”突然被蕭平捅了一下,易倫猛地回神,見他一勁兒使眼色,才知道人家坐在上位的皇帝頭兒已經在叫他了,趕緊行禮參拜。
“易先生不必多禮了。”易倫抬起頭,看了眼皇座上的人,四十歲許,五官倒也端正有型,見些精明之色,可惜卻不像個有王者霸氣的人,難怪封昊會說他不足為懼,比起雷運澤和他自己來,此人就如雄鷹面前的雀鳥一般。
微偏頭,易倫立刻注意到位於殿前群臣之首的男人。沒有絲毫懷疑,此人一定就是“人術”張說,哼哼,他終於知道了,這地方哪兒冒出來的第三個智者,根本就是周瑜嘛!瞧瞧那樣子,文士儒雅,衣色素淨,完全風流才子的模樣,而且這時候正拿眼看著自己,一副失望看低的神情,幹嘛?我剛才愛走我的神,你當我沒本事那是你自己要犯錯誤,等我效法諸葛孔明老先生把你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時,看你還敢這樣小瞧我不!
想必周敬言對只聞其名的易倫也有些失望,因此沒有再關注他,而是和蕭平寒暄起來:“蕭將軍此行辛苦了,剛駐紮下又立刻來見寡人,想必將軍還沒有好好歇息過,這可倒真是寡人想見將軍想得太急了呢。”
“不敢不敢,下官到此,本來就應當即刻來見國主的,談不上辛苦。”見眾人都將注意力從易倫身上移開了,蕭平暗暗高興。
“自然不會有多辛苦吧?將軍只帶領了一萬兵馬而已,這還真是……嘿嘿,大材小用啊。”只見列班之中站出一人,毫不客氣地諷刺蕭平。
易倫聽後向殿上看去,此人臉色青白,倨傲難掩,再看周敬言和張說的反應,對於這人打斷君王的對話且直言嘲諷的行為沒有半點喝阻之意,顯然他們泉國是已經商量好了的,打算不讓蕭平好過,又不想撕破臉,所以讓手下臣子挑釁,哼,還真是把三國裡吳國一群蠢材的行為學了個十足啊。
不待蕭平作出回答,又有一個站了出來,這次是個長鬚的文官,更加尖銳地說:“或許並沒有大材小用呢,這一萬人的軍隊……由蕭將軍率領,正好,正好啊。”
蕭平聞言心中震怒,但畢竟有心理準備,再加上牢記王爺交給自己的任務,所以隱忍著沒有暴發,冷靜地反擊回去:“蕭某不才,我國的確良將輩出,自問資歷尚淺,絕不敢與我國縱橫沙場的大將軍們相比,但我王英明,遣兵用將自有其道理,所以派蕭某而不是別人前來自是恰當之選。”
這種暗貶泉國的話一出,朝堂上立刻陷入嘈雜狀態,群臣交頭接耳談論著,數十雙憤怒的眼睛射向蕭平,蕭平反而一副平靜的樣子。
眼見局面越加混亂,易倫也感到很棘手,他可不是真的諸葛亮,哪能應付得了這種群攻?而蕭平身為一名武將,剛才的反應已是很好,可這些文臣儒士們要是長篇大論起來,只怕他也無法招架,己方只有兩個人,怎麼才能取得優勢,使永國軍不致被他們輕忽?
腦子飛快地動著,突然一個主意誕生了,易倫趕在一個大臣就要上前再次質問之前搶步到殿中,對周敬言說:“國主,看起來貴國對敝國這次的派兵支援有很多意見和問題啊,在下有個提議,希望可以使雙方取得共識,又不致傷了和氣,不知可否?”
見剛才一直沒吭聲的易倫突然開口,周敬言和張說都轉目看向他,周敬言一比手:“先生請講。”
給了蕭平一個安撫的眼神,易倫上前一步,說:“現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