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以木瑾茗對他的瞭解,這種小動作表示他要問的不是一件小事。木瑾茗有些緊張。
“木師爺。”莫雲岫在令人壓抑的氣氛中終於開了尊口。
“是!”
“昨天早上,聽說你有個親戚上門?”
原來是問這事?木瑾茗大鬆一口氣,神態也轉為自然:“回大人,那人認錯了,不是小的親戚。”
莫雲岫眼神淡淡地瞥向她:“那人自稱連大,聽說是連宜家的兄長?”
“大人連這事都知道?大人果然神機妙算無所不知!”木瑾茗適時地拍了一下馬屁,點頭承認,“他的確是連文書的親大哥,卻不是小的親戚。”
“連家兄長得罪你了?”莫雲岫一針見血,說出的話象冰錐子一樣:“不然的話,木師爺為什麼不想著息事寧人,反而在縣衙門口把事情鬧大,懲戒了連大一頓笞刑?”
木瑾茗心知答得不好就有牽連之罪,越發誠惶誠恐:“小的該死!是那連大胡亂攀誣,小的聽不過去才教訓他的,絕對沒有鬧大的意思!衙門是什麼地方,是莊嚴威武之所,豈容升斗小民胡亂咆哮!若是有法不依有理不行,逸遠縣的治安豈非亂了套了?”
莫雲岫哦了聲,語帶譏誚:“原來是本大人冤枉師爺了,師爺一心為公,為逸遠縣的治安盡心盡力。”
木瑾茗假裝聽不懂他話中的嘲諷,厚臉皮道:“大人慧眼,英明!”
“老實交待,你和連宜到底什麼關係?”莫雲岫一臉壞笑的樣子瞬間破壞縣太爺莊重威嚴的表面,“連宜那小子,真得是你養的外室?”
“大人!”木瑾茗急得跳腳,“大人怎麼也聽信這種無稽之談!小的連正經娘子都沒有,又哪來的外室!連文書是個男的!豈不荒唐!”
莫雲岫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悠閒地環抱雙臂:“喜好男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心思微動,打量她一眼,眼看她急得憋紅了臉,擺手道,“坐,陪本大人喝杯酒。”
木瑾茗氣呼呼地坐下:“大人切莫亂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