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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李路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縣衙出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小民不知!”

莫雲岫歪著頭欣賞自已圓潤的指甲:“昨天晚上,縣衙裡闖進了一名小賊,被本大人抓住了。”瞥一眼底下莫名其妙的觀眾和同樣莫名其妙的李路,莫雲岫故意賣弄道,“據那名小賊交待,他是一名盜牛賊,因踩錯了點偷到縣衙來了,你說他笨不笨?”

觀眾和李路一起點頭,偷東西偷到縣衙?的確有夠笨。

“雖然比較笨,還好老實,本官還沒大刑伺候就全部交待了。”李路屏息聽著,縣令大人下面的話才是重點,“這小賊招供,他和你一起偷了三十多頭牛,現在就藏在你家裡,還不從實招來!”

轟一聲,圍觀的群眾和李路一起懵了。

李路瞬間臉色煞白,開,開什麼玩笑?縣太爺是斷不出案子故意給他栽贓嗎?偷牛?這罪名可大了!判下來要坐牢的!“大,大人冤枉啊!”李路撕心裂肺地叫喊起來。

縣衙內外的群眾沸騰了,嗡嗡的討論聲不絕於耳,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震驚。

莫雲岫得意地瞅著,就是要這樣大反差的效果,很快這幫愚民就要高呼大人英明瞭,桀桀!“安靜安靜!”拍了幾下醒木,清了清喉嚨,“帶盜牛賊上堂!”

衙役把一名頭上蒙著黑布的男子從後堂拖出來,丟在李路身邊。李路手腳發顫臉色蒼白,完全失去了鎮定。

“盜牛賊,你來辨認一下,你旁邊這個人,是不是昨晚和你一起偷牛的同夥?”莫雲岫聲音一發出,全場無聲,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場上跪著的兩人身上。

那男子看也不看他,顫顫地抬手,筆直指向李路。

最後一根稻草壓垮,李路登時精神崩潰:“大人!大人冤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冤枉我!你看都沒看我,怎麼知道我是你同夥?!”

莫雲岫坐在堂上冷笑:“同夥還用得著看嗎?聞都聞得出來了!”眾人黑線,縣令大人你聞聞給我們看,這話沒有一個人敢說。

“鐵證如山,李路你就是盜牛賊的同夥,來人!”莫雲岫使勁拍著驚堂木,衙役們個個俯首貼耳不敢多言,他們心裡也覺著李路實在冤枉,大人要拿你作法,你就自求多福吧!

衙役們憐憫地拿下李路,李路拼命掙扎,嘶聲狂叫:“大人!大人!小賊誣陷小民!小民莊子裡那三十頭牛不是偷來的,是小民的侄子存在小民那裡的!”

莫雲岫慢條斯理地把玩醒木:“你侄子什麼時候存了三十頭牛在你那裡?狡辯!”

“大人,那三十頭牛是我侄子存的六頭母牛生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傳我侄子,一問便知!”

莫雲岫狡猾地眯起眼睛,陰森森地看著他:“你剛才說,你那三十頭牛是你侄子王敬存在你那裡的六頭母牛生的,不是和盜牛賊一起偷的贓物?”

“是!是!”

“李路,你可確定了?”

“確定!確定!千真萬確!”

莫雲岫放鬆地靠在太師椅上,目光在認真聽審的眾人面上一掠而過:“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底下眾人不明所以然地點頭。

一名衙役在莫雲岫目光示意下,走上前一把將盜牛賊頭上的黑布揭去,群眾頓時譁然,李路的眼睛瞬間睜大。那名端端正正跪著的盜牛賊,赫然是昨天將李路告上公堂的王敬!

李路指著王敬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王敬臉色也有些發白,事出突然,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衝擊:“是大人讓我指認叔叔你的。”

李路登時看向莫雲岫。莫雲岫摸著光潔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李路,這麼多人作證,說出的話可不能抵賴!”半調笑半威脅的話登時讓李路清醒。

李路這才明悟,心服口服地拜倒在地:“大人英明,小民不敢欺瞞大人,三十頭牛的確是侄子王敬存的六頭母牛生的,小民有罪,任憑大人處罰!”

莫雲岫笑眯了眼睛,琢磨著從這土地主身上撈多少錢合適,眼睛一掃四周又改了主意,新任縣令應該先豎立良好口碑,口碑好了業績上去了,才有可能早日回家報仇。肉疼地放過宰割土地主的打算,來日方長:“既然這樣,本大人在此做出判決!李路,責你將母牛所生三十頭牛還給侄子王敬!王敬,李路養牛五年不容易,返還五頭牛做為李路養牛的報酬!你二人還有何話可說?”

李路並不知道剛才在割肉邊緣走了一圈,被縣令栽贓陷害嚇得小心肝到現在還怦怦亂跳,此時哪敢說半個不字。王敬多年官司打到疲軟,聽到這判決也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