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動,還動!”陳盈西滿臉赤紅地瞪著她,感覺到軀體不合時宜的躁熱,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玉白的臉襯著一雙欲語還休的翦水春眸,頰上兩團淡淡胭脂紅,粉嫩嫣紅的唇緊抿,凌亂的青絲張揚地鋪陳在雪地上,白雪烏髮,整個人瞧著就如他那枚通透靈韻的玉玦一樣,別樣的風致,玉般的神采。
木瑾茗挑釁的高笑轉變成唇邊一縷純欣賞的微笑,這男子容貌超凡脫俗,純粹當做擺設來看也是讓人賞心悅目,陳夫人能把兒子生成這副相貌真是不簡單。更何況,他還聰明。
“陳盈西,我們是夫妻,你怕什麼?”木瑾茗好玩地戳了戳他漲紅的臉頰,還害羞,怪有意思的!
陳盈西沉寂下來的烏眸醞釀著她看不懂的粼粼波光,臉頰通紅,唇角卻高高挑了起來:“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可怕的?小豬,倒是你要小心了!”小心兩個字剛出口,他就反客為主,動作迅速地將她一攬一掀,直接壓到了身體底下。
這一下,輪到木瑾茗在下,而他在上了。
陳盈西拿回了主動權,臉也不紅了,身體也不熱了,黑色髮絲一縷縷垂落在她起伏的胸前,彷彿在挑逗。木瑾茗直愣愣地盯住他的眼睛看,漂亮的黑色眸子就象亙古悠遠的神曲,閃爍著粹火的流星,只是輕描淡寫地望著她,就足夠吸引著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大少爺!”圍觀的奴僕們打斷了溫情的對視,拿大氅的拿大氅,拍雪的拍雪,七手八腳地地將趴在雪地上的金貴少爺攙扶起身。
陳盈西恢復了一慣的冷靜,輕撇過臉,斂下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木瑾茗笨手笨腳地自已起身,奴僕們埋怨她將自家小主子壓雪地裡,沒一個給她好臉色。她也不在意,自已拍去了身上的雪,垂著的臉不知怎的有點燒。
剛剛對視那一瞬,莫名其妙地突然地心動了一下,這是什麼感覺?難道是被男色誘惑了?喔,那就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男人沒事長那麼漂亮幹什麼?招禍!
第四十九章、進宮
陳盈西帶著一身風雪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會客廳裡坐著的貴客。
劍眉微蹙,明亮閃爍的珠眸聚集了一室的輝煌,所有的熱鬧塵囂倒映在他滌盡塵垢的眸底,有種繁華遠去的憂傷。昔日的張揚小紈絝不知何時轉變成如今的文藝範少年,捧著茶盅出神地坐在那裡,竟有種讓人不忍的淡淡的憂傷。
陳盈西笑了笑,裝憂傷給誰看呢?“小侯爺。”語氣平淡地行了個禮。
莫雲岫斂回神智,漠然看向他:“陳少爺。”不以官職相見,他的身份始終壓他一個頭。
陳盈西脫去沾滿風雪的大氅,撣撣衣袖坐在莫雲岫旁邊:“小侯爺此次來陳府,有何貴幹?”
莫雲岫摸了摸杯沿,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沒事不能來看看陳大少嗎?”
“不敢。”陳盈西向他溫婉一笑,“小侯爺還是開門見山地說事吧,跟陳某打感情牌是沒有用的。”
莫雲岫點點頭:“嗯,陳大少是爽快人,我也是這樣想。”把茶盅往桌一放,真得就開門見山了,“我要帶莫府的師爺木瑾茗走。”
陳盈西頓了頓,取過下人遞上的茶水慢慢喝著,眉眼不動:“小侯爺有沒有認錯人,木瑾茗是陳府的少夫人,不是莫府的師爺。”
莫雲岫冷嗤一聲:“別跟我裝蒜了,說吧,就一句話,放不放人?”
陳盈西暗想難道我不放人你還硬搶,那可真是無法無天了,當我陳府是什麼地方!試探著看了看他,只看到一張冷臉:“木瑾茗是與陳某有婚約的,是陳某未過門的娘子。”
莫雲岫不耐煩地道:“我知道,不就是未過門嗎?那就是還沒過門了,還沒過門一切都是有變數的!”
陳盈西俊臉微沉:“小侯爺,請你為茗茗的名節著想,不要再來糾纏了!你訊息這麼靈通,難道沒有聽說過,茗茗已經與我同住一間房了?”
莫雲岫叭一聲拍在桌面上,聲音大得讓伺候的下人嚇了一跳。門口守衛的親兵也不由地看了裡邊一眼。“少拿狗屁名節說事!她要是知道名節就不會女扮男裝!她要是知道名節就不會和連宜同寢共食了!她要是知道名節就不會在我侯府住了一年多的時間!”莫雲岫越說越惱怒,陳盈西是傻子嗎?跟扮男人的女人說名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陳盈西握著的手逐漸收緊,如果是漠視她的之前,讓她離開尚有可能,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注意與觀察,他發現木瑾茗有可能會成為改變明國機械工業的大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