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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暗暗好笑。

“看這小子,真是張狂得可以,竟然口出狂言,說讓我代為保管他家娘子,分毫無犯,不日就會過來取回,嘖嘖!”

木瑾茗掀開眼皮看他一眼:“最後肯定不忘加上一句,若有侵犯什麼的,讓你陳府人死光,豬殺光之類的威脅。”

陳盈西嗤笑出聲:“你還真是瞭解他……”漸漸斂了唇邊笑意,“木瑾茗,我聽說你在侯府做的是幕僚?”木瑾茗靜靜等著他下一句話,“我讓你也做陳府的幕僚可好?”

木瑾茗安靜地看著他:“為什麼?沒興趣。你說過好吃好喝養著我的,我不做好吃好喝的少夫人,幹嘛非去折騰做什麼幕僚?”

陳盈西不辯喜怒地看著她:“人總要有點追求,你就真願意一輩子這麼寄生蟲一樣地活著?”

木瑾茗好笑:“有條件做寄生蟲為什麼不做?莫非陳大少是養不起?”

陳盈西皺了皺眉,不再與她進行這種無知對話。

她在落霞鎮上的事蹟他有所耳聞,她在暗流洶湧的侯府能獨善其身更是不易,而她在陳府使出的諸般手段更瞞不過他的眼睛。她是聰慧的,機敏狡黠的,願意對除他以外的男人奉獻熱心與愛心,卻唯獨不願向他敞開心扉。

一連幾天趴在榻上磕瓜子,虧她趴得住,他都替她感覺到無聊。

陳府的另一進院子裡,大夫人揉碎了帕子,命人喚一名嬌豔婀娜的美嬌娘進門。

“豔翠。”名字雖然俗,人卻是實打實的美人,水靈靈的眼睛看男人一眼,能把男人的魂給攝飛,更不用提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木瑾茗那種貨色可以比。大夫人看著美人刺眼,卻沒辦法不把她不推出去,放著家裡禍害老爺不如拿去禍害自家的小兔崽子,尚可解燃眉之急,“大少爺的情況你應該是瞭解的,現在派你去的作用只有一個,務必讓少爺的注意力轉向你,趕走他房裡那隻狐狸精!”

豔翠跪在地上輕抿了抿嘴,狐狸精這個詞以前是她的專用名詞,想不到現在會用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她感覺有意思,甚至燃起無窮的戰鬥意志。弱柳扶花地拜下去,勾引男人對她來說小意思,有時只拋個媚眼,男人就猴急地上鉤了,若能攻克上京以冷出名的玉面郎君,該是多大成就,“豔翠定不辱使命,夫人請放心!”

論姿色木瑾茗不及她,論勾人的手段木瑾茗還是不及她,拿什麼跟她比?豔翠自信心爆棚地走了。

晌午時分,昏昏欲睡的時節,木瑾茗倚在榻上看書,依舊如往常一樣打起了瞌睡,頭一點一點地掛在枕頭上,眼睛半眯半闔象一隻慵懶的貓。

陳盈西接連幾天都在自家房裡辦公,二黑象一段木頭候在身後。他和陳盈西一起見證了這個新上任的少夫人是如何把一個懶字發揮到極致。除了吃飯上廁所,她幾乎沒有下過榻。

陳盈西輕瞥一眼,嘴裡輕聲念道:“真是象頭豬一樣。”

二黑扯了扯嘴角,不動聲色。

門上輕敲了兩下,慣例送點心的丫鬟到了。

丫鬟楊柳擺風地進來,帶進來一股醉人的芬芳,連昏昏欲睡的木瑾茗都被燻得睜大了眼睛。

陳盈西抬眼一看不是用熟了的丫鬟,反而是一名面生的陌生美婢,眸如盈盈秋水,發如墨綢裁就,珠釵簪環琳琅相撞,使得玉面生輝,整個容貌身段,就象那年畫裡走出來的仙女,比例完美掐得恰到好處。

陳盈西欣賞地看了一眼,心想府裡竟有這種美人,也只是一眼,就低下頭繼續辦公。

豔翠拋的媚眼丟給了瞎子,她不甘心失敗,扭著水蛇腰款擺上前,用膩死人的伲儂軟語說道:“少爺,夫人命我送點心來了。”

陳盈西嗯了聲,手中的筆沒有停頓地勾完最後一撇:“放在桌上吧!”

豔翠挫敗地看了看他,放下點心的同時又充滿敵意地瞥了木瑾茗一眼。木瑾茗難得見此銷魂人物,正好奇地拿書卷掩著嘴,睜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供觀賞的片段。

豔翠心裡冷嗤,不過如此,什麼貨色!心裡先有了輕視的念頭,象嫻熟的小妾一樣勸告陳盈西:“少爺,夫人還煮了一碗大補湯,少爺先把手上的事歇歇,喝了湯再繼續吧!”

陳盈西執筆的手終於頓了一下,疑惑地抬起頭看了豔翠一眼。豔翠頭顱低垂,點釵搖曳,霞生兩顰,把自已最完美的角度淋漓盡致地展現在陳盈西面前,黃昏的陽光下端得是如珠似玉的美人。

“夫人讓你送湯?”陳盈西響起的聲音清淡平緩。

“是!”豔翠拖長了尾音,嫵媚風姿勾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