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茗毫無壓力地與一院子的奴婢對視,她怕什麼,伸頭一刀縮頭大不了還是一刀。
進了陳府,就得做好千刀萬剮的準備。
婢女毫無意外地讓她們在屋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這才象想起什麼似地挑簾出來,衝著兩腿酥麻的兩個女子笑容滿面地說道:“夫人剛剛午睡醒,讓木夫人和木小姐久等了,實在抱歉,木夫人與木小姐快請進來吧!”
明娟慌忙說不敢,咬著牙上臺階,幾乎邁不動麻痺的腿腳。木瑾茗一言不發地跟從。
進了一間雅緻溫馨的小間,高階大氣的擺設跟得上上京最頂尖的潮流,幾名穿紅著綠的女人更是把這份貴氣點綴得鮮活明麗。陳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不親不疏地詢問明娟諸多瑣事,小到孩子換幾條尿布母乳還是羊乳,事無鉅細就是沒有讓她們坐下來的意思,下馬威之意明顯。
明娟原是陳夫人身邊不受寵的外房奴婢,蒙陳夫人青睞,受寵若驚,早忘了母女二人面臨的窘境。
木瑾茗目光平和地掃視著屋裡的擺設,陳夫人嘴裡與明娟說話,眼角餘光暗中打量木瑾茗,見她毫不怯場,心想這是個膽大的。想到此女給侯府惹來的無盡麻煩,聽說侯府的少爺現在還鬧著,又想到今後這個燙手山芋得陳府接著,就一陣的頭疼。
不明白陳盈西為什麼堅持要把趕出去的童養媳接回來,這不是打她這個做母親的臉嗎?
“你叫木瑾茗是吧?”陳夫人慢聲細氣地問道。
木瑾茗看向她:“是的,夫人。”
“你母親喚你茗茗是吧,我也託大一下,喚你一聲茗茗。”陳夫人笑得溫文可親,頭上的珠鈿簪花搖曳生姿,“茗茗在我陳府住過的時間不短,想來對我這裡不會陌生,你以前在侯府的混帳事本夫人一概不管,既然回來了,你就做以前做熟的那份工作吧!”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