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風大,可是冷地很,”五皇子性子隨和,見著誰都是一副笑臉模樣,所以說起話來也隨意些。
紀昌忙笑,“這不正準備走嗎?”不過他突然想起來,問道:“五弟,我聽說你府上有個唱曲特別好的,怎麼也不請咱們兄弟幾個去聽聽。”
紀昌和紀鉉去年正式出宮建府,所以在宮外都有了自己的府邸。倒是紀鈺,依舊還住在宮裡頭,若不是為了追紀恆,他也不會到宮門口來。
“不過就是個伶人罷了,哪有說的那麼好,若是四哥想聽,回頭我做東,請諸位兄弟都到我府上一聚,”紀鉉擺擺手,不在意地笑說。
紀昌若有所思,他之所以提這個伶人,也是因為聽說他這個五弟迷上了自個府裡唱曲的小丫頭,所以才會多此一問。可誰知道紀鉉說起來的時候,全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瞧著不像是迷上的模樣啊?
此時正巧兩人的馬車都過來了,紀昌和紀鉉兩人便準備上車。不過臨了的時候,紀鉉還真是把這事當成了個正事,叮囑紀鈺道:“七弟,咱們兄弟聚會,你是最難請的人。所以我下回做東的時候,你可千萬得給面子啊。”
“五哥,你這麼說,便是折煞我了,”紀鈺緩緩道,一向如霜雪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溫和的笑。
“那行,咱們說定了,到時候你帶著小九一塊來,”紀鉉也知道他們兄弟兩人關係好,紀鋌就愛跟他七哥身後。
說完,他也轉身上車,紀鈺一直看著他們兩的馬車離開了,這才轉身回宮去了。
他之所以這麼著急見鎮南王,也是因有事相求。所以皇叔這邊給了話,他轉頭就去鎮南王府上拜訪了。他小時候倒是經常來鎮南王府裡,只是後來王叔經常雲遊四海,他便來的少了。
如今這麼一算,要說上一回來,還是三年之前呢。
“這種藏茶,頗有些苦澀,是我遇見的一位喇嘛大師親自炒的,我倒是頗為喜歡,”紀恆確實是將自己的私藏拿了出來。
紀鈺端起茶盞嚐了嚐,還真是如紀恆所說的,入口苦澀至極,只是這澀味過去之後,就品到最後的甘。他本就是個玉人,喜怒甚少形於色,可是今日嘗著這茶,眉間稍帶了點苦。
“可是覺得太過苦澀了,”紀恆沉聲道。
紀鈺自然知道是自己的表情落在了皇叔眼中,唇邊泛起一絲笑,有些無奈地說道:“讓皇叔見笑了,只是這茶與我素日喝的太過不一樣,倒是一時有些不慣。”
“不慣才是對的,藏地那邊少蔬果,當地人若是吃耗牛肉,所以這種藏茶適合他們,”紀恆解釋。
“皇叔這麼些年雲遊四海,見多識廣,實在是讓含元羨慕,”紀鈺說了實話,他雖目標堅定,不過卻也喜歡紀恆的這種生活方式,不用勾心鬥角,四海雲遊,見識這廣闊世間的民俗風情,想想便是一件快事。
好在他雖是羨慕,卻也不至於真的過這種生活。
“你今日來可是有事要同我說?”突然紀恆話鋒一轉,卻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紀鈺本有事來求紀恆,可是此時皇叔提起時,他竟是臉頰有些發燙,一時不知從何處說起了。一直以來,他喜歡沈長樂,從未在旁人面前提起,喜歡也好,相思也罷,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他看著她長大,也陪著她長大。
而這一次,卻是第一次在自家長輩面前提起她的名字。況且這位長輩還是王叔,當初若不是他跟著王叔去廣平府,就不會遇到長樂了。他如今還記得,那個跪在蒲團上,哭的可憐巴巴的小姑娘,那樣玉雪可愛的小人兒,竟成了他一世的思念。
“含元這次前來,確實是有一事想要求皇叔,”紀鈺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不自覺地垂了下頭。
這可讓紀恆看地是十分奇怪啊,他這個侄子,性子是那是外冷內也冷。但凡他想做的事情,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怎麼這會和自己說起話,卻是這麼害羞啊。
他雖然覺得奇怪,卻還是沉住氣,想要聽紀鈺所求為何事。
“皇叔想必也知道,父皇要舉辦選秀,”紀鈺一提了個開口,紀恆這心裡就一顫。
他可真是想來想去,都沒想到,自己的侄子竟是為了這事來的。他含笑問道:“你是想瞧上哪家姑娘?”
“不是瞧上,是小侄有真心想娶之人,”雖然他知皇叔並非貶低沈長樂,可是他卻不能忍受,她有一絲一毫的委屈。
見他這麼鄭重,以及這般珍視,就是紀恆也不由吃驚了。於是他也認真起來,問道:“那你說說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