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那抹笑容,都沒笑到心底裡去。
“雖說沒能出宮,不過這碗媳婦茶可是不能不喝的,”一旁一個穿著紫色宮裝的貴婦,端著茶盞,翹起小指悠然說道。
沈長樂一下便認出來,這是大皇子的母親榮妃。前世裡大皇子與二皇子爭皇位,兩人在皇上跟前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不過私底下卻早已經成水火之勢。榮妃雖也貴為妃,可她並不掌握著後宮權柄,況且她這個妃位,還是大皇子成年之後才封的。所以她與德妃還不同,德妃是因受皇上寵愛才封的,可她卻是母憑子貴,這才得了妃位。
如今她說這話,雖有打趣的意思,可讓人聽著,卻彷彿是她在討好德妃一般。
德妃倒是被她這一句逗笑了,笑道:“這倒也是,等這一杯媳婦茶,我倒是等了好久呢。”
此時宮女將錦墊擺好,沈長樂趕緊跪了下來。而另外一個宮女,端著紅木描金雕海棠花托盤,托盤上擺著一個青花瓷茶盞,她伸出雙手恭敬地端出茶盞。待她將茶盞高高舉起,遞到德妃的面前,“請母妃用茶。”
這一聲母妃,別說德妃聽的心中異樣,便是沈長樂都叫的心裡怪異。前一世的時候,太后折騰她歸折騰她,可她頂多是皇上的妃子,雖然是唯一也是位分最高的妃子,可是總歸不是正經的兒媳婦。所以沈長樂也一直稱呼太后便可,這一世倒是要叫起母妃來。
雖然人還是同樣一個人,可是母妃與太后,這兩個不同的稱呼,卻讓她感慨萬千。
德妃低頭看著她,說實話,直到今日她對沈長樂心中都是不滿的。當初她看中的乃是徐閣老的孫女,更是當著皇上的面推薦過。可偏偏皇上最後卻指定了沈長樂,也是事後,她才得知,原來是紀鈺親自到勤政殿去求了皇上指婚的。
一想到他已在皇上跟前求了人,可自己卻還像個傻子一般,苦苦地到皇上面前說情,她這次就說不出的怨怪,連帶著對紀鈺的不喜都